沈明屿“嗯”了一声。

念及此，阮轻轻好笑：“难以忘记的人，不一定因为情啊，还有亲情、友情。”

“嗯？之后？”阮轻轻这回是真的不明白了，“怎么听起来你好像认定有这么个人呢？”

阮轻轻笑：“中学时候么，我跟一渺一样一心读书，哪有时间想杂七杂八的东西。”

见沈一渺走远，阮轻轻好奇问沈明屿：“要是一渺真的早恋了，你会决反对吗？”

溜了溜了。

阮轻轻眨了眨，仿佛不经意般问：“你呢？中学时候有没有早恋？或者有想早恋的对象？”

沈明屿无奈一笑：“是你自己说的。”

沈明屿黑眸掠了她一又敛起，顿了顿，用一副稀松平常的吻说：“在想有个问题该不该问。”

沈一渺：“……”

沈明屿索坦言剖白：“轻轻，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会吃醋，会嫉妒，会患得患失。陷恋，也会无比关注你的一言一行，你曾经的无心之言，也会在某个时间被我翻品嚼，一些模棱两可的话，也会被我下意识想成情相关，因为这是我最在意的

阮轻轻却非常开心，眉间笑容弥漫，受此染，沈明屿的些许尴尬，都被徐徐推散。

沈明屿声线平稳地说：“以后会注意。”

沈明屿：“……是。”他神情僵错愕了一瞬，继而恢复一贯的温和镇定，还有显而易见的纵容。

她在记忆里仔细搜索，好半晌儿，形蓦地一僵，不会是她生病昏迷那次吧？那是她唯一一次在他跟前不清醒。

“真可惜。”说着可惜，可笑意却自阮轻轻的角漾了来，而后煞有其事叹：“年少的情不可控，却纯洁好，让人铭记于心，难忘怀。”

“发烧时候说的？”

于是，阮轻轻学着沈一渺的语气神态，转对沈明屿说：“你怎么这么八卦。”

没看了。她爸底的笑意都快了。

沈明屿温和坦然：“没有。”眸中笼着笑意。

说罢，她禁不住又调侃一句：“沈总，你狭隘了啊。”

阮轻轻惊呼：“我说的？”

沈明屿：“嗯。”

沈明屿气无奈又溺：“是。”

阮轻轻：“……”

阮轻轻微扬眉梢，倏而侧扶上沈明屿肩，闷闷的笑声夹杂的气息卷向沈明屿，她肩颤抖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而后稍稍推开，笑的双目上上下下扫过沈明屿，最后直视着他，快又笃定地下结论：“你在吃醋。”

一个乌龙，他记到现在，还为此吃醋，很难和他一贯的睿智不可测的形象联系起来。

回想一遍当时遭遇，她好像梦见爸爸了，如果说了什么多半和他相关。难以忘怀吗？亲生父亲，再是不称职，也确实难以忘记。

静默须臾，沈明屿才回：“你说年少的情让人难忘，所以，你有没有这样一个难以忘怀的人？”

阮轻轻纳闷地看向他，试探问：“怎么不说话。”

俩人无言走到临窗僻静，不知是不是因着清冷月光的映衬，阮轻轻不经意转眸，却见沈明屿的眉角峰奇冷峻。

阮轻轻抬起，疑惑不解地看他，促：“什么问题，问呀。”

切，麻。

沈明屿蹙眉思忖一会儿：“到时候才知。”

“哦。”沈明屿的语气随意，“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