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胡说！”

“你……你是达斡尔隶？”

我……我无话可说。

我看他坐在椅上，双脚双手皆被废，忍不住心满意足地笑声来。

“你怎么会不认识呢？女真的猪，你当然认得我。”

“讲什么无人怜惜，卫大娘悉心调教你，她对你不好吗？”

“唔啊！你这辽狗！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们所有达斡尔人！”

“呵，你他妈才是隶！”

我把骨朵拿在手上，用力扒开的衣，坦，亮心的狼刺青。

铁骨朵自我的袖漏，他一瞬间受到了我的杀意，在椅上扭动几下想逃跑，却动不了丝毫。

我一锤砸到了他的右手上，把他的手骨砸得粉碎，整个院里都回着他杀猪般的嚎叫。

“蓉儿你来……你是谁？”这女真猪变脸可真快。

更重要的是，看着萧蓉现在这个哭天抢地的模样，我想到了阿瑛……

“当初姑母明明可以把我和妹妹都带在边，可姑母却舍了蓉，留在那儿苦寒之地，无人怜惜。”

“你……你是谁？别、别杀我！”

萧蓉哭得梨带雨，我半是心虚半是愤恨，生气地驳斥：

“你到底是谁？蓉儿呢？蓉儿她在哪儿？”

“我叫萧蘅。”我笑得格外灿烂。

“那你来啊！”

“姑母为何偏偏舍了我啊……”萧蓉破了防，伏在地上痛哭起来。我再也生不起半气来，心里只剩下疼惜和内疚。

“你可真是我们北人骄傲啊，你既然这么恨我们女真人，为什么不恨她！”

萧蓉各方面资质也不错，奈何萧丛太过众，我看着她满心喜，一心想着要把她培养为萧家的接班人，却忽略了她的受。

“呵呵，萧蘅，萧蘅，我知你了，蓉儿提起过你，你上了大齐的女可汗！”

不过是皇城一偏僻得不能再偏僻的小院，旁边则是囚着皇室宗亲的宗人府，礼把多多安排在这儿，估计也是方便理。

太后的人就守在外面，没有人会多嘴，更没有人会来救他。

可我不行，我必须杀了他。

“她待我再好，也不是姑母！”

为什么要执着于我呢？我虽将她二人救离苦海，可我也长不了她俩几岁啊，何必视我如母。

“哈哈哈哈哈也不知你这辽狗是怎么借尸还魂，混了汉人堆里。萧蘅，你的上，有一滴汉人的血吗？”

我举起骨朵，已经决心彻底了结他的命。

我异常的平静，不大的院落又恢复了寂静，远的枝上有几声杜鹃鸣啼。

“嘭”的一锤砸到他的左手，就像鼓起的羊胃一样瘪了下去。

看着这个曾经在上的女真人，如今不过是只待宰的猪，我的内心充溢着复仇的快意。

若说偏心，我没法否认。

阿瑛养着他也没错，万一以后能用到呢？这便是人质。

几锤下去，多多已经奄奄一息，七窍血，他忽然疯了一般冷笑了起来：

是我亏欠了她们。

“我胡说？！若不是齐人已经把我们女真驱逐了关内，还要穷追不舍，犁我祖，我们又怎么会往北迁徙，灭了你们达斡尔人的驻地，役你们这些辽狗？”

萧蓉哭着控诉我，我有心虚，心一下了下来。

“萧……蘅？我不认识，我不认识啊。”多多疯狂摇，一个劲儿地往后缩脑袋，我故意放慢脚步，一接近他。

鲜红的血混着白的脑浆溅到我的脸上。

尽对不起萧蓉，我还是了，借太后之手，摸到了圈禁多多的所在。

我默不作声地合上了门，上门栓，止不住地狞笑。

“住！”我抓着他的领，把骨朵怼到他的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