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叹息一声，目光转为慈祥：“白，你不能永远这样，妖怪是斗不到的，你需要停下来。”

“不行！北溟漩涡之事天界也甚关注。他们说不定会派人去查看。你不可去，以免遇到他们。”

北溟生灵稀少，却是最广最的海域。一旦汐海有变，四海皆受波及。我不禁忧心，问：“北溟一向波澜不惊，哪里来了个大漩涡？妖怪作祟？”

我悄悄摸着手边的短剑。

君担心的是万一虎元神受损，陷狂暴，反而会激起更大的危机。将妖完整地镇下来，良加驯服，反而能用来镇守一方域，令其他妖怪不敢造次。

这个问题君总提，每一次我接下降伏危险的事情，他总要问上一回。

君猛地拍桌：“不你的事！”

我闲闲地坐回椅，没个正经模样：“君，您知我一向懒散，怎么不想停？是这世凶兽频，怨不得我。”

同僚都说白是除降妖的第一手，我才不是，他是。

我在他面前无法无天许久，当下蹦跶到他书案前，抄手夺过他手边一本简报模样的文书。

君伸手来夺，我绕着书案躲过，一目十行地读罢，心里一沉：“北溟现大漩涡？”

我向君伸手：“给我吧。我去北溟查看。”

君沉默了片刻，说：“寡人不太懂人情，只是一直觉得，白，你这些危险的任务，是为了忘记他吗？”

每次在里，在蛇虫满布的石窟里，在妖爪牙边，在一个又一个绝境里，都是他在保护我，引导我，和我一同镇伏最凶险的妖。

能总用旧光看属下！降妖就是个熟能生巧的事，属下手法早就纯熟了。”

君夺回他的文书，瞪我一：“与你无关。让你去休息便去！”

我不禁笑了声：君真是个说瞎话的新手。

君嘴动了动，又埋在公文中：“最近很太平，你休息去吧。”

我不理他，只自言自语：“定是下有什么大妖翻搅海。依属下降妖的经验看，这妖还未成型，故而在下迷茫闯。一旦，这玩意儿久很难收拾了！君，此凶恶，咱们除之趁早！”

我找个椅坐下，理着衣服问：“最近还有什么别的妖作祟吗？”

时过几百年，棠溪留给我剑锋利不减半分。

而我想过许久，答过多次。

千钧一发之际，是那柄短剑拖着我飞

“什么文件这么彩，看看这翻阅的痕迹，都快被您读烂了吧？”

据后来折返回去的孟婆与君说，我见棠溪被烧为四散的飞灰，当时便失了心智。又知棠溪仙骨被剖，居然冲到天帝面前，持剑抵住天帝咙。

我见君胡须眉都要炸起来，忙帮他顺：“不我的事，还谁的事？现在上下最擅长降妖除就是我呀！”

区区危险如何让我忘记他？相反，越是危险的境地，越让我到他在我边。

“不，不是为了忘记他。因为我在最危险的时候，都不能忘记他。”

当年在仙阁的记忆我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