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经理。”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渐渐有说话的声音，方尔睁开睛。雾蒙蒙的天空已经全亮了，太炽的烤着大地，就是车内的温度也上升了，方尔听见经理让司机开空调的声音，抬看过去，司机是个秃的四十多岁的大叔，闻言伸手找开关。

方尔极轻的皱了下眉，没有开。经理还要在说些什么，有人劝住了她，又对方尔说：“赶给你们经理个歉，今天在那儿忙活了好半天发现你没来，等了好久呢。”

方尔了脸上的泪，过去接了电话，顺便看了时间。是经理打过来的，而距离他们原本约定好的发时间还有十分钟不到。

“……”方尔咬了咬下，原本化的淡妆已经被她哭了，“经理对不起，我不去了，你换个人吧。”

“对不起经理，我错了。”

方尔扫了坐在一边闭目养神的经理，到底是没有开问，毕竟这事情她也不是很兴趣，不过……那辆车倒是很熟，可能只是同样的车型吧。想到这里，方尔又认真的盯着对方的车牌号看了好几，看是看实在了，她却怎么也没有想起那个人的车牌号。

从白城到A市开车一共要两三个小时，方尔有些车，盯着看了一会儿也没了神，她撑了一会儿实在有些撑不住，闭着睛靠在后座上面休息了会儿，却一直都不敢睡死了，到时候下车她如果没醒估计又得一顿骂了。

“是不是！”

“换什么换？”经理嗓门顿时大了，“现在都什么时候换人？方尔你别给我想一是一！”经理停顿了下，“现在给我准备一下到路等着，我们二十分钟后过来。”

还没回过神来，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气声。方尔一扭就看见经理有些狰狞的面孔，稍微愣了一下，就看见她神直直的看着某，还没来得及低看，就被人猛地一把掀开。经理用的力气有些大，她要不是侧着估计整张脸直接就怼上了车窗。

并没有那么严重了。

经理明显气得不轻，说话都不带气的突突突的跟机关枪似的，“你在哪儿！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七半发七半发？你耳朵里面棉了？！不认识路还是走失了？要不要我帮你报警！”

经理斜看着方尔，声音因为有些尖细显得格外的刻薄：“还带旅行箱呢？你以为你是门度假的呢？”

方尔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只听见忙音。方尔抿，将手机放在床上，沉默的走卧室，找来扫帚和拖把快速的将客厅那一大摊收拾了，倒垃圾的时候她尖的看见一小块碎片上面那个笑脸，睛跟被什么猛地刺了一下似的，她手一抖，垃圾尽数倒垃圾桶里，她又盯了那个垃圾桶一会儿，转。

她在路等了有一会儿才有车停下来，方尔把行李箱放在后备箱里，自己拉开车门上了车。经理坐在后座上，方尔抬就看见经理不怎么好看的脸，嗫嚅了下嘴：“经理。”

方尔看了一经理边的背包，张了张嘴又合上，稍微低下了：“就是觉得方便一。”

经理又瞪了她几，这才平静下来，不过时不时看着方尔的神仍然是不满的。方尔知自己不受待见，也就一直没啃声，时不时的看看窗外又看看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她注意到前面一直有一辆车，她扫了几车内的人，原本说好的是有几个不在，前面那个车也是他们一队的？

到底还是随手拎了一件裙放在行李箱里面，方尔又去洗手间将脸上已经了的妆全洗掉，随后拉着行李箱门，关上门，钥匙放兜里。

“方便？方便你怎么不直接把行李给托运过去？方便你怎么不直接躺在家里，还上什么班啊？”经理的声音越来越大，也凸显的更加尖细，似乎情绪都有些控制不住。

“方尔！”

“嗯？”

那边却没有人回话，远远听见另外一个声音在说什么顺路，方尔听不实在，但是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不过到底是没怎么分辨来，接着又是经理带着恶气的声音：“你家是在我们去A市的方向上？”

方尔摸了摸被震麻的后脑勺，疼的龇牙咧嘴，还没睁开睛就听见经理痛心疾首的声音。

方尔神经一绷：“……嗯。”从她们公司门发去A市，确实是要经过这一边，方尔意识到什么，张了张嘴，“经理，要不然……你看着换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