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尔摇了摇，林森把行李箱从她手里接过去：“你等一会儿，我下去给你买。”

“好。”方尔浑放松了些，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琢磨明白了，还要再说什么，却发现方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睛，呼声也渐渐沉稳了起来，金元茹抿了抿。

“吃早餐了吗？”

林森回来的时候恰好看见方尔在打电话，脸不怎么好看，他把豆浆油条放好，又转去看她。小小的一张脸上因为争执有些红扑扑的，“我不回去！”

想到这一，林森的眉也舒展开来，了，脑里冒来两个字：余生。

方尔皱了皱眉，觉得一时间说不清这情况，而她昨天选择了找别人而不是林森，就没有把这件事往他面前摊开的准备，她更多层面上的觉得这是家丑。于是方尔笑了笑：“没什么，两不耽误嘛，再说不是要过年了？说起来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吧，第一次过节。”

原本是想等她搭一句话的，落了个尴尬，咳嗽了一声又继续说：“可他们可能永远都不会知，我其实一直都很羡慕他们，有自己的时间可以和小伙伴玩耍，而我除了兴趣补习班就是钢琴补习班。”

过了一会儿，她的声音稍微柔和了些，角眉梢似乎都耷拉着：“我知了，妈你在那边多住一些时间吧，要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就跟我说，我来接你。”

方尔咧嘴一笑：“没什么，就是想回来了。”

“嗯？”金元茹一愣。

而林森却看着方尔久久没有声，他现在还记得方尔以前那小猫的模样，什么事情都要和他商量，犯了错就会撒卖萌耍赖。他要是笑着问方尔为什么不再使用她这三大法宝了，大概会得到一个答案，那就是：因为不是每个人都会买账啊。

“嗯，就这样吧，再见。”

说这里，金元茹有些伤的隐了声，回忆到那些年的受，心里难免有些难过。

那边不知说了些什么，方尔的声音渐渐的不耐烦：“我现在没有耍小！”

方尔睁开，看着天板：“你觉得你牺牲了自己的时间和童年，但是因为这些教育，你的未来必定要比他们多更多的选择，也有选择的余地。”

方尔吐了吐，在餐桌边坐了下来，小小的吃着早餐，心情难得的轻松，就觉跟甩掉了一个大包袱一样。

……

“你有些不一样了，”他从很久以前都有这觉，只是一直都不烈，可现在看着她拎着行李箱单枪匹的从漫天的风雪里回来，那觉清晰的呈现在了他的面前，林森伸手了方尔的发，方尔抬看着他，呵来的气都夹杂着风雪的温度，她问：“怎么不一样了？”

“但是……”金元茹的话哽在咙了，张了张嘴，忽的觉得自己以前的那些理直气壮的理由苍白的无力，倒像是无病**。

方尔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金元茹已经不在了，边给她留了一个纸条，说是临时有事让她自己照看好自己，钥匙什么的也放在了床柜上，让她想住多久住多久。方尔咧嘴笑了笑，心里对金元茹多了几分激。

方尔看了时间，又洗漱了一番，看自己的气不那么差之后才离开。

看什么？他也不知，就是觉得……方尔有些地方好像有些不一样呢，也更加的引人了。林森没有回答，认真的看了方尔好一会儿，方尔都被他看的有些发麻，挠了挠脑袋又问他：“你看什么呢？”

方尔说：“人生来就有贵贱之分的。”

林森弯了弯嘴角：“就是觉得你一个人都能面对全世界的否定了。”

方尔挂了电话才发现林森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一时间有些莫名，“你看什么呢？”

“你就这么回来……方妈妈怎么办？”林森问。

方尔愣了一瞬，半晌才：“哦，是吗？”看起来像是有些没有回过神来。方尔自己在心里咀嚼着这两个字，有些想笑却又笑不来。是啊，因为她知只有自己真正的到了大，那么才能保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可是这样又怎样？她还是在面对某些事情上，始终无能为力。

她把那端艰辛都掩藏了下来，可林森虽然不知，当多少还是能猜到发生了什么，看方尔脸还算好，也就没有追问。

回公寓的时候林森也在，看见方尔拖着行李箱的时候有些惊讶，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