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妈妈本来是打算过来和林森合计着该怎么办的，去把方尔接回来，她总觉得啊，方尔就是贪玩儿，去玩儿了，她打个电话就把她叫回来了，可电话打不通，她叫啊，也没人应。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要来收拾遗了呢？

林森从上次把方尔从家里带到A市，就再没见过方妈妈了，偶尔方尔打电话的时候，他会在旁边科打诨的问几声好，不过工作太忙，后来也本没怎么撞见方尔给方妈妈打电话。

回答她的，是无声的沉默。车在公寓下面停了下来。

在机场的时候，林森一就认来了方妈妈。方妈妈是那典型的中国妇女，四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和街上的大妈没什么差，但是气质总是温的，眉间和方尔有几分相似。

“林森，难过几天就该恢复自己的状态了，”Van皱眉，“机场那是什么地方，你就打算这样去？要是这样去被人拍了，到时候形象下跌又是一大堆麻烦事……”

“阿森，我知你心里难过不好受，你不用刻意顾着阿姨，阿姨心里都懂。”

“还能怎样？大不了我退娱乐圈就是了！”林森怒目圆睁的看着Van，神看着渗人。退娱乐圈是关乎一生的大事，他却说得就像是一件微不足的小事一般。

自和林森分手后，方尔就没有和方妈妈通过电话，一是因为害怕自己心情不好被她给听来，之前她和林森闹脾气，就被她妈给察言观来了；二是因为整天没完没了的思念林森，她本就没想起那茬。

“怎么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方妈妈心里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应似的，不好的预笼罩在心，眉皱的更了。

之前俩母女联系的还是很规律的，每周末一通电话，瞎唠嗑。方尔关心一下母亲的状况，又想着她都是一个人在家，叫她多去活动活动，方妈妈呢，则是问她和林森之间怎么样了，总之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话，虽然没什么样，却也让人心。

林森冲着那边招了招手，显然方妈妈也看见了林森，朝他笑了笑，下一瞬又是愁云惨淡的模样，看的他都觉得揪心，一想到方尔现在生死不明的状态，心里跟了一团棉似的。

“新闻来了，说……全遇难。”

车厢内的空气无端的沉闷了起来，像是一气都觉得困难，林森沉默着把车窗打开。

又提了起来，悬在腔里，更何况这还是在机场！狗仔最多的地方。

看着方妈妈这么难受，林森心里也不好受，从方尔遇难的时候开始，他总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他脱不了系。要不是方尔觉得她和宋思乔长得一模一样，她怎么会闹分手？怎么会跑到千里之外的地方去？想到这里他又开始埋怨自己，怎么就没在那个时候说句话，在方尔问自己不她的时候，像是哑了一样。

……

车又驶去好长一段距离，林森才开，脸上的表情木木的，像是没有什么表情的玩偶，底最后的那一丝光，噗的一声，泯灭了。

“你说退就退谁拦你了？整的我就跟绑着不让你走似的，要走是吧，好！啊！”

两人对视一，视线在空气中火，他还真就了。

Van本来看他心情不好，一直都把那气憋在心里，被他这么一通吼，也火了。

他沙哑的声音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卡住方妈妈的咙。她的声音一下就发颤了，视线模糊起来不敢置信的去扶住前车座的车枕：“你说什么？什么全遇难？不是飞机失事吗？怎么就全遇难了？阿森你不要骗阿姨，阿姨禁不住的。”

林森抿了抿，再没说过一句话。事实上刚刚他和方妈妈说的话，比他这三天说话的总和还要多，而这三天他唯一关心过得就只有方尔和那架飞机。

快要到家的时候，他手机突然叮咚的响了一声。林森摸来看了一，形一滞，握着方向盘的那只手一个使劲，车在路上打飘，胎和泊油路刺耳的声音传来，都快撞上防护栏了，又被他给生生倒回来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森的一个测测的神给吓住嘴了。

不知什么原因，两人之间的气氛总是活络不起来。林森一直在找话题，东扯西拽的想缓和一下气氛，可偏偏就是不得要领，在他第四次尝试着开的时候，方妈妈打住了他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