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什么用呢？到最后还不是要分手，到最后还不是分给别人。方尔亮晶晶的眶又下来两颗泪，她仰着眨眨睛，骂了一句没息。

笑得脱力，仰躺在沙发靠背上，绕来绕去又说起了先前方尔的问题，她也叹了一气，语气老练的说：“活着哪里来的什么理由，来都来了，总不能再回你妈肚里面去吧，再说了，你都已经打败了你数以万计的兄弟妹们，还受不了这小灾小难的？”

方尔咧嘴笑：“我觉得能，酒不是酵母菌发酵来的吗？酸是酸菌发酵来的，好像酸菌又是酵母菌发酵来的，在肚里过一夜说不定就变成酒了。”她说的一本正经，好似在研究什么端的话题似的。

在上大学之前，她也觉得，自己这一辈怕是都遇不到那些人那些事了，可上了大学之后，她才觉得人生就是那么奇妙，甚至有时候她会觉得就是另外一个自己，过着和她全然不同的生活，有着全然不一样的格，然而她所有的一切包括豪的，都是方尔想要，却没有的。

“说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姚嘉远一边换鞋一边说，一手拎着公文包，一手拎着几个彩的塑料袋，装着菜，应该是刚刚去过菜市场。

俩小姑娘视线对上，一瞬间，两人同时笑了起来，前俯后仰，越笑越大声，像是看见了什么极为稽的事一般。

“本来想给你找一瓶啤酒的，可姚嘉远那儿好像是把酒都给扔了，就剩下几瓶酸，你说酸能解愁吗？”说着她认真的瞅了瞅酸罐上的字，研究着。

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先开了。

顾不上他们的回答，方尔转就了客房，生怕再晚一步，泪就当着众人的面落下来了。说不难过，是假的。那么过的人，那么喜的人，怎么就能说放手就放手呢？方尔不是那顺便动情的人，也不是随便掉泪的人，泪掉多了就不值钱了，情动多了，就没有轻重了。

“兄弟妹？”方尔一愣，几秒才反应过来嘴里的兄弟妹是什么意思，笑着一脚踹了过去，“你妹。”

两人刚刚声音太大，都盖过了他开门的声音。伸着脖望了他一，从沙发上下来，无比自然的走到他边把菜接过来看了一，皱眉：“怎么没有椰菜？”语气中的嗔浑然天成，好似刚刚和她大着嗓门说话的是另外一个人。

她在心里早就分好了类，在取舍的瞬间现的淋漓尽致。之前和陆昊在一起的时候，她一切都平平淡淡的，后来到林森，两者之间区别，像是方尔换了一个人一样，就是林森多看了哪个女人一，她心里都会心悸好半天，可陆昊和苏倩日夜相对，她连多余的想法都没有，终究是不一样的人。

她起到冰箱里翻翻找找，最后又在方尔面前坐定，丢给她一瓶酸。

两人又笑作一团，先前那压抑方尔氛围似乎远去了。正笑闹着，突然传来一个略微低沉的声音，方尔心一，听实在之后又松了下来，在心里又幽幽的叹了一气。

她再也听不两人说了些什么，抬手快速的摸了一下发的眶，咧嘴：“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你们先聊着，我回房间了。”

方尔啊方尔，你在等什么呢？

“菜场那些椰菜看起来都不怎么新鲜，买回来你又不会吃。”姚嘉远冲着看着他们这边的方尔微微一笑，又低轻声和说了句什么。一一矮，一大一小站在那里，两人之间亲昵的气氛浑然天成，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人，莫名的这气氛烘托的方尔想落泪。

尔此时多多少少也知自己就是欠，憋着也不说话。都说初中之前的朋友都不是朋友，中的朋友是一辈的朋友，大学的朋友都不真实。可方尔却觉说这话的人一定没有上过大学。

闻言“呲”了一声：“你说你一个文科生，没事儿啥整生的知识来，不知就不要瞎说好吧，我都替你觉得丢人。”语气里嫌弃的意味不言而喻。

饶是和陆昊分手，看着他和苏倩手牵手走在一起，到后来宣布结婚，她也没有哭过。可能是因为她心里已经有了另外一个人，不过说到底是没那么在乎，就像是简简单单的喜和到骨髓里面的意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