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奇怪。

施若宁心里堵，她知不是，尽温铮良和她之间有过诸多谎言和妥协，回忆还是会有甜。

“你没有祝福我啊，”施若宁故意用了一轻松的语调讲来，“你也不该祝福我，是我欠你太多东西。”

她应该说是，还是不是？

原来，这些年，他还是悉了她的家究竟是怎么样虚伪嗜血的家。

“铮良！”她突然地叫了他，颤抖的手指指向下方，有两只变异的丧尸从远急速窜行而来。

她陷了为难艰涩的沉默。

温铮良被她苦涩的话语打开了话匣，不论过了多久，他都看不得她难过的表情。他应该告诉她，她被谢惟求婚前，她结婚前，他想联络到她的重重阻碍，那一定少不了谢惟的手笔。

是的，这时候施若宁的脑中嗡嗡作响，她再一次记起那本“人设集”，又是里面的变异丧尸！

它们动作很快，比舐者更快。

他这副样还看不来么，他现在是想怎么在这末世活下去。温铮良看着她的睛，轻声说了一句告解：“我在这里，完全是为了我妹妹和弟弟。”

时隔八年，他把他所有的猜测说，还有用吗？

如果不是，单纯是因为过又不，过又变心，那才是痛苦的源，温铮良会觉得对他更残忍。

俯视的角度里看过去，像两条灵活的蛇。

这句话的尾音飘散在空气里。

这不是威胁，这是恳求。

“……有了异能，你是不是会去找谢惟？”他问的很认真。

施若宁手上的动作蓦地停住。

她，她理解，重新把弹匣装回手枪里，对他说：“继续教我练习吧。”

一丝裂纹，就心俱焚。

蜥蜴人！

帝陵，又是帝陵。

施若宁无声苦笑：“你不应该追究这个。”这句话有些绝情，于是她又补了一句：“你应该想想帝陵的发展。”

以同情他！”

“宁宁……”

温铮良却没有动，他其实和施若宁是一样的，看见她，总会有问题从心底跑来：“那时候，你跟我在一起，也是为了你的妹妹们吗？”

鲜红的肢，长条的尾骨，似人非人。

她和温铮良，对彼此而言，都不是面的、好怀念的前任。

男人的视线停留在她脸上，最后放过了她：“如果是，那你选择了谢惟，我也祝福。”

他是她的过去式，问这句很跌份，但他不到既往不咎。

所以，温铮良才知，“破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