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份温的结尾，却是一声长叹：“怎么？”

“好。”老妪却了。

虽然前的女人并没有说到她心坎里，但老妪却没有再刁难，她一把老骨看相，不为自己，只为了外甥女苏慧珍。

“我可以帮你看，但一切都有条件。”

先有还是先有，代表着，先有丧尸还是先有异能？

老妪的神通，是在末世以前就有的。

“不算。晶是你门的条件，我想让你回答的只有一个问题。”

她举起枯发皱的双手，对施若宁语重心长：“让我摸一下你的脸吧。”

而那份困惑经年累月，终于消了，说不定她也能在末世里真正得到平静。

施若宁看了看她面前的坐垫，上面绣着奇怪繁复的纹路，她踟蹰片刻，在老妪起伏的咳嗽声中只好坐下，直视前的老妪，却看清此人的睛浑浊，是盲的。

老妪已经没有疑问了，她问这个问题，这一次只是一个习惯。

答着答着，施若宁越来越觉得荒唐，整张脸红起来，持说到了最后。

老妪的问题，崔秀一次就联想到了，施若宁说过的话和段羌留下的纸条。

以前她摸骨看相，是真的观其人，某个瞬间开始，摸的骨看的相，成了人特殊的镜像。

实际上，施若宁初来乍到并不了解，看相的老妪，追问“先有还是先有”的问题，在基地里久有传说。

施若宁在老妪布满纹路的脸上看不神情，盲，神情也麻木，她不知该不该信任她，也许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什么问题？”

买卖既成，施若宁也不知是当了冤大还是捡漏的，只是俯过，把脸贴过去。

崔秀所以才大胆猜测：“是先有的异能，才有的丧尸。”

老妪前一天碰见的女生，已经在她提问时明白了她真正想追索的议题。

“你觉得，世界上是先有还是先有？”

双手摸着她，那像一个血亲老人的手，肌肤相，突然给她想要落泪的温。

这是老妪这几年，得到的第一份肯定。

示意，示意她坐下来。

施若宁被问得有些不知所以，但沉默过后，她还是着，抓住些字句回答：“先有吧……化，一次次突变，第一颗也应该不是，可能只是禽类的……”

“条件？”她显得不适应，有后悔听信崔秀那时的话，“晶吗？”

这盲老妪为什么会留在基地里看相？听起来总有些噱，又像是心诓骗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