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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春雨过后,淡绿的新芽陆陆续续从地底冒出。枝头上,初生小花苞透着嫩嫩的粉红,连着迎面吹拂的微风都变得柔软无比。
大概是昨天夜里,卡维熬夜赶完设计图纸,刚才躺下不久,适时响起的雨声非常助眠,他一觉醒来一看时间,都中午了,但因为充足的睡眠整个人十分神清气爽。
卡维慢慢伸了个懒腰,舒服了,就走去卫生间洗漱,他身上套着一件宽松的纯棉居家服,天气逐渐升温,在屋子里也不冷,就没有穿裤子,下体空空的。
卡维洗漱完后就这么在客厅晃悠着,他刚喝完水坐到沙发上,就听见客厅大门门锁转动的声音。
“吱呀——”
木质大门被打开,外面还在淅淅沥沥下着小雨,艾尔海森收起雨伞,带着浑身湿气走了进来,停在了门口,鞋底停留的水珠顺着引力向下流淌,在人形站立处聚集成了一小块水痕。
“你今天下班这么早?”
“事情少,全部处理完了就回来了。”艾尔海森进门后,将雨伞放到了门口,脱下自己沾了雨水的披肩,随意搭在一个椅子的靠背上。
一转身,艾尔海森就瞧见沙发上,露出两条大腿的卡维正拿着一本有关建筑设计的书籍,正一页一页翻看着。
“怎么不穿裤子?虽然慢慢升温了但这几天也不是很热。”他皱了皱眉,随手拉过一个毯子扔在卡维身上,“外面还在下雨。”
“我在屋里不冷,”话是这么说,但卡维还是拉过毯子乖乖盖在了自己腿上,“最近的温度刚刚好,入春了嘛。”
“是谁上次喝酒后发烧,烧得不省人事还挖土来着?”艾尔海森看了卡维一眼,毫不客气道。
一提起上次发烧发生的事情,卡维就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当时他去酒馆买醉,在回来的路上着了凉淋了些雨,回到家就开始发烧,又醉酒又发烧,整得脑子迷迷糊糊的,带着自己的尾巴和耳朵非要去院子里连根挖小野花想搬到床上,理由是:雨太大把小花淋倒了怎么办,还有,外面太冷了让它在被窝里躺躺嘛。
艾尔海森觉得他有病。
后续是雪豹极力阻止卡维挖土并上手把人扛回到床上,擦干被淋湿的耳朵和尾巴,喂了药后,塞进被子责令其好好休息,兔子才罢休。
但在整个过程里,那只坏心眼的雪豹拿起旅行者送的留影机都拍了下来,等第二天卡维酒醒了烧退了后,一刻也不等的拿给他看了。
照片上尽显窘态,卡维没抢过来。
“我那是因为喝醉了好吗!”卡维扔下书气鼓鼓的瞪着回拍人囧照的那只“黑心”雪豹。
“没喝酒我估计你也会这样。”艾尔海森快速换了一身舒适的休闲装,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上次没看完的书,坐到了卡维旁边的沙发上,斯条慢理地翻阅起来。
卡维不想理他,起身去了厕所。
半晌。
“艾尔海森!你看你掉的毛!”卡维捏着可以说是一片的,颜色呈灰色的,软软的毛发冲到艾尔海森面前。
艾尔海森盯着毛看了几秒钟,皱了皱眉道:“我…还没到掉毛期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卡维打断了,“哎没到掉毛期你就不掉毛了?赶紧赶紧,变回去我给你梳毛,别到时候掉得满地都是,很不好打扫的。”
听了这话,艾尔海森只能无奈地放下手里还没看几页的书,卸下衣物变回了一只毛色柔亮,威风凛凛的雪豹,四脚着地足有卡维人形半身这么高。
其实卡维看见变回雪豹原型的艾尔海森,正在努力压抑自己的嘴角,天知道艾尔海森有多么不喜欢在兽形的时候被摸,他也很少接触到,只能在梳毛的时候才能摸到。
离上一次梳毛顺便摸“猫”,还是四个月前。
将厕所捡到的脏掉的毛发扔到垃圾桶里后,卡维拿上梳毛的梳子,兴冲冲地坐回沙发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艾尔海森上来。
雪豹无奈,抬爪轻巧地跃上沙发,来到卡维身旁趴下了,脑袋毫不客气地枕在后者腿上,等着梳毛。
要问为什么艾尔海森梳毛这么听话,那就是他本人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要是掉了满屋子毛又得花大量时间去打理,那还不如直接把要掉的浮毛梳下来一起收拾了。
而卡维因为自身体质的原因掉毛超级超级少,所以一年来基本不用梳多少次浮毛。当然,每次梳毛都被艾尔海森只用一手托着弄就是了。
单手托兔梳毛,比梳一只大型成年雪豹轻松多了。
卡维先拿起一把大的圆饼梳,大致将雪豹身子上表面的浮毛给梳掉,只一轮下来,运动量还不小,手臂都微微发酸。
他左手将雪豹枕在自己腿上的大脑袋抬起来一点,右手将梳下来的毛抓在手里,举到那双黑眼睛面前,眯着眼睛一字一句道:“艾尔海森,看你的毛,还说没到掉毛期呢,这都能扎一个皮球了吧。”
雪豹盯着那一大团毛,陷入了沉思。
随后,卡维就这现在的姿势顺势起了身,留下一句,“我去拿另一把梳子。”
在茶几下的木柜子里翻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