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有财尽兴地嗨了一阵，却见一只小划靠上了画舫，登船的是一个穿长衫褂的中年人，此人材瘦削，发白，颌下有一把白的山羊胡。

“先生，最近我哪儿你可不常来了……”黎梦芸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一副沙哑的破锣嗓在那说。

“打开看看，会不会用？”长官说。

见中年人上得画舫，鲁有财让老鸨将女们喝退，画舫楼上雅座只剩下他和中年人两个。

没想到这个鲁有财看着猪猪脑却来了这么一手，让英明神武的长官和智计百的黎梦芸都有些意想不到。

鲁有财坐着一艘小划上了“悦来”画舫，老板和黎梦芸却有些犯难，跟着上去肯定是不行的，那就百分之百暴，不跟？都差这最后一哆嗦了，放弃着实可惜。

“可惜没有无线窃听……”长官有些小遗憾，不过他还是很稳重的，没有说漏嘴。

老板自然也要多看几，不过这些看看就好了，不能真的那啥——那可不符合新生活运动的神。

鲁有财左拥右抱好不开心，老鸨也是曲意逢迎，尽脸上的粉打得很厚也没有压住她开心的褶，由于是白天，在画舫上面主要是喝酒听曲，暂时还没有不可描述的情形发生，也没有不堪目的画面现。

长官则盯着倍望远镜，记下了监视的情形，这也是必要的工作。

饶是如此，也看得黎梦芸有些脸上发烧……

过了好一阵，晓光却回来了，换了一装扮——不再是摄影师的工装服而是一低调而奢华的洋装。

不过长官会得到她的心情——这谍报工作和战争一样啊，归到底都是钱的事情，如果有不到的加钱就是。

秦淮河的画舫一般大小分为五等：走舱、小边港、气不忿、藤棚和漆板。走舱，俗名大边港，是最大最好的画舫，为楼船样式，分前、中、后三舱，雕梁画栋，后舱有楼阁，可登眺远看景，由于现在淤，这大船现在秦淮河上可不多了。

没有给黎梦芸解释为何换了这么一，却给了她一个小箱。

黎梦芸打开小箱，里面却是两件东西，都是级的德国货——一件是蔡司的长焦镜，另一件是蔡司的倍单筒望远镜。

黎梦芸有些犯难地看着上的画舫，咬着嘴不知想些什么。

“这不最近忙嘛。”老板讪讪地答——这哪儿跟哪儿，这女特务就喜装神鬼。

秦淮河上有不少漂亮的画舫，画舫上自然有不少漂亮的女，鲁有财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看得是目不转睛。

长官则一溜烟跑掉不知去了哪里。

盯着望远镜里的景象，黎梦芸有些小兴奋，不过化着妆看不清脸上表情，睛对着外面也看不想法。

“你找个的位置，盯着好记录，不要暴，只要矬不下船就是……”晓光略一想说。

两人似乎认识，不过看样似乎又煞有介事地对了暗号——可惜长官不懂语，问了黎梦芸，她也不懂，要不就知这两个家伙说啥了。

“呵，国民政府真有钱！”黎梦芸赞叹。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私底下黎梦芸也给老板早就汇报过矮壮男的情况——此人化名鲁有财说是江北来的商人，落脚在成贤街附近一家叫丰华旅社的小旅馆，从栖霞寺回来这两天都是无所事事，今天却来到夫庙多半有猫儿腻。

黎梦芸照长官的吩咐另找了一间临的茶楼，要了有个靠秦淮河视野开阔的雅间，盯着“悦来画舫”。

用三脚架架上倍望远镜，调好焦距，画舫上面无论是女脸上的胭脂，还是老鸨角的厚粉都是纤毫毕现，更别说鲁有财脸上的麻。

的位置，一边聊天一边盯着男。

“这哪跟哪，这是我们特别行动组和天策情报组的……和政府关系不太大。”长官有些自得的说。

待到此人刚刚站定，黎梦芸拿起相机，赶的一阵连拍——不化没化妆先拍下来再说，这是规定动作。

这鲁有财似乎非常喜画舫的调调，上去之后就一扎船舱，不知在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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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这些装备都是长官的浮财购买的，可没有动用特务的经费，渠嘛自然是通过凯文的欧洲朋友，和钟老板的德国货一起来的，还有不少好东西呢。

这鲁有财从到脚没一像商人，倒是比飞仙门大师兄他们几个更像劫匪。

两人叽里咕噜不知说了些什么，过了好一阵，却见两人一人拿一个信封，相互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