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长官如何称呼？”方涛惴惴问。

不少地方开始现了火光，慢慢地开始映红远的天空。

“上峰命令国府路一带有人作，大家发，”方涛没有多说，哑着嗓命令。上千人的队伍排着纵队，朝国府路方向发。

帮众。

城防团的团武定门本离夫庙不远离金陵市政厅也不远，见远去的城防团队伍，青龙帮一名帮众燃了三个红灯笼，挂上了旗杆，慢慢地用绳索把灯笼升到了杆。

“都他么慢，人人都有，不要抢！谁他么再不守规矩，老了他。”三爷恶狠狠地说。

“全集结，发目标——国府路。”长野茂下令。

方涛左右的特工也带着他加快了步伐。

梅雨没完没了地下着，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白天却略有放晴，太羞羞答答地了半张脸，但是没过多久又被如墨的乌云遮住了。

正踱着，一转，却见一个男不知何时站在自己后，男中等材，上穿着黑洋装，着一礼帽，双手抱在前，手里却拿着半张法币，门外同样是一黑衣的两人守着门。

晓光三人领到一只短枪，短枪是岁数比这一世晓光年纪还大的柯尔特m1873单动式转手枪，就了六发弹，还有两把大砍刀，人手一支枪那是传说，黑帮还没那么富裕。

方涛哆哆嗦嗦地从衬衫袋里拿另外半张法币，严丝合。

混混们见三爷凶狠如斯，自然不敢造次，依次排好队规规矩矩地拿钱领家伙。

与此同时，金陵城其他几个帮会的档、一些商行仓库、将军山庄园里也都上演着类似的戏码。

此时，江北的津浦路，看到江对岸的焰火，暗夜里一队手持各武的凶徒黑布蒙面，三三两两呈散兵战斗队形，快步地冲向了浦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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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九已经把手下集结起来，一帮人哄哄地挤成一团，费了好大劲才把人堪堪喝住，齐九站在一块下石上说：“众位弟兄，你们都看到了城防团都调防了，这一片可都是我们弟兄说了算，你们不是都念着发财吗，今天就给我可劲造！”

很快，城防团就集结完毕，副官向方涛报告，队伍集结完毕。

“好了，都各各的，大家可劲发财吧！”齐九大叫，脸涨得通红，脖上青暴突。

“这是凭证，你和你的队现在由我指挥。”对方说着生的汉语，一听就没捋直。

说话间，正是三声响，天空中正是三朵焰火腾空而起。

嘴上说着，手上也没闲着，见一只手就要碰到竹筐上的银钱，刀光一闪，“哧——”的一声，又听到“啊”的一声惨叫，一只断手掉在了地上，一个混混疼得满地打，哇哇惨叫。

金陵城武定门旁，城防团团院内灯火通明。

中央广播电台、中央通讯社、中央党、市政厅、下关车站……城中各个地段都是鬼影幢幢，火光闪动，在这微雨的暗夜里更加显得诡异。

“本来你不知，念在此次行动非常重要，一旦功成我们都将名垂青史，就破例告诉你，我是大日本帝国陆军宪兵特课长野茂中佐，这是在金陵，你还是叫我常长官吧。”长野茂语气倨傲地说。

三声响之后，只听金陵城中放鞭炮似的声音此起彼伏，还有不少喊叫声，间或也有女的尖叫和东西碎裂的声音……

领到家伙，三人自是没向齐九称谢。

夜幕再次地如约降临，今晚的夜似乎比往常更黑一些，梅雨也在飘飘洒洒的下着，不知什么时候结束。

方涛难得的全副武装，却在办公室来回地踱步，这天气闷，让人心里烦躁得。

“那就请常长官下命令吧。”方涛恭声说。

“一切都听九哥的。”三人哈腰地答。

“呦西，攻，开始了，加快速度。”长野茂狰狞地笑。

“都不准动！”忽然听到一声大吼，生生打断了齐九的话音。

齐九说：“这两日就在家，哪儿也不准去，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们……”

走了约半个小时，队伍到了白下路路，忽然听到北方“嘭、嘭、嘭……”三声响，让人心一凛，天空中绽放三个大的焰火，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分外夺目。

长野茂手下的特工一左一右靠着方涛，名为保护，实为挟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