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死？”他那句话却发不来，只变成了“呃……呃……”。

两人同时招，燕行略胜一筹，他以手臂为盾，让对方生生将他左手臂折骨为代价，格挡住杀手的左手，也避开要害位置，将军刀送对方，他的军刀在这两天收绞了两条人命，这是第三个。

端着手枪的蓝衣人潜伏观察，等了约二三分钟，见中枪的两人没有半动静，执枪越过草丛，跑近，又机警的观察，那两人博斗的地方杂草被踩倒，双方还保持着面面相贴倒地的姿势，颇似一对同命鸳鸯。

手臂骨折和腰侧刺骨疼痛袭来，燕行连眉都没皱，手腕转动，军刀在杀手绞了一个圈，同时，灰衣杀手的匕首也向上挑，两人的肌在剧烈的搐。

弹从灰衣杀手后背心穿过，鲜血迸溅。

一枪双雕。

蓝衣人在草丛后观看一遍，确认中弹位置正中命心，无论两人中的谁都活不了，才挪步走向两人，他检查压在底下的伤疤脸男，人已没了气息，咕嘀一句，将压在伤疤脸上的男人掀开。

同样，塌鼻杀手也有觉悟，若没有绝对的把握解决对方，那么，两败俱伤，或者同归于尽。

男人先觉到透彻心菲的冰冷和细微的断裂声，然后才是扑天盖地的痛，他下意识的一手捂住咙，跌跪下去，血来和着雨染红了他的手和脖，

各属不同的阵营，争夺是一场生死战局，就算明知损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对碰最终会两败俱伤，无论是他还是对方，都没有回避。

那应是多年历经生死所得来的直觉应，几乎在瞬间，他用折臂一低住灰衣杀手，就势一旋，带着对方打了个旋转，将杀手当盾牌。

弹从灰衣人后背穿心而过，在他前破一个大，穿而过的弹又钻疤男心脏位置，蓝衣人确认两人死得不能再死，探手灰衣人脖里，去摸他脖上的项链，就在他低那一刹那，一柄峰利的军刀切他的脖，先划断大动脉，又切破他的咙。

灰衣杀手就算失去生命气息，仍握手中的匕首，被蓝衣人一掀，他手中的匕首也从伤疤脸男人的躯里来，带起一血箭。

燕行咬牙用残余的力气用力的将刀往前推，也似乎读懂蓝衣人的神，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上浮一抹淡雅的微笑：“你们还活着，我如何能死。”

啪－

就在相互伤害的瞬间，燕行觉到了死亡危胁，危险来自后背！

蓝衣人痛苦的捂着咙，睛暴凸，死死的盯着原本已断了气，这个时候却睁开，将军刀切自己脖里的伤疤男。

幻觉！

贴在一起的两人倒了下去，重重的扑倒在草丛间，血，殷红的鲜血，分不清是谁的，染红了雨，向草丛，很快就不见。

灰衣杀手的匕首也的刺燕行的左腰侧，两人抱在一起，伤血如注，被雨冲涮而下，在草丛表面汇成红的溪，潺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