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的伏天剑诀。
如今依旧只能施展出前四式。
明明他已经进入剑心境了。
后面的五式,一旦暗合剑诀心法,就会有一道阻碍,无法施展。
顾余生盘坐沉思。
窗外又下起鹅毛大雪,放眼看去,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顾余生心有所念,自然静不下心来修行。
于这茫茫大雪中。
倒是寻人的好时机。
顾余生白衣佩剑,以灵力裹身,纵然是白天行走在青云镇大街,亦非凡人能感应得到。
陆家因他灭门而改换门庭,可小镇依旧。
顾余生这几天彻底明白一件事:世上的不平事,不可强求改变,只求顺心意即可。
青云镇的人间烟火,只是顾余生心中藏着最美好的记忆。
心中念念不忘的记忆,是他的执念。
也是他这些年仗剑的念头。
他怕有一天自己真正的忘记了,那个决然离去的背影。
人间多有不平事。
拔剑的同时,也不要迷失自我,忘了初心。
风雪中。
顾余生在寻找那位老石匠的身影。
平常。
顾余生能偶尔瞧见老石匠背石像行走的蹒跚背影。
在顾余生的心中,这是一个老疯子。
可当他真正要找这位老疯子的时候,却在风雪中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对方。
不知不觉间,顾余生已来到小镇郊外的官道上,目光所及,是那一座破旧的道观。
一缕缕青烟,从道观塌斜的观顶上飘出。
空气中,弥漫着肉的香味。
不知怎的,顾余生的手下意识的就去握住腰间的酒壶,想要整上一口。
“唉。”
顾余生飘然一晃,已出现在道观前。
“方老先生。”
顾余生踏槛入观,惊得老书生方秋凉两手忙把那柴火上的土罐抱起来,往身后藏,咕咕的热气从他背后升腾。
不一会,方秋凉便被滚烫的土罐汤得满脸通红,嘶嘶的吹了吹手,又听那土罐哐嘡一声,就要歪倒。
方秋凉连忙转过身,用两只手当盖捂住土罐口,一脸吝啬与窘迫。
“你这小子长着狗鼻子啊,闻着味来的,去去去,我可没偷别人家的鸡吃,是那鸡不长眼,撞死在我土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