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青还没有消息吗？”他问。

他忍不住为邵青求情：“大人，您可能不知，我们锦衣卫没多少俸禄，平时过日全靠津贴。而且半年才发一次。”

那邵青就不是勒带过日了，而是勒脖过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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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不敢吭声。

郑全拍了拍手，回了书屋。

元允中的心情却越发的烦躁了。

小厮立刻闭嘴，低，喃喃应“是”，退了下去。

那小红圈圈已经划到了南京城，旁边还画了几朵小梅，有的填了，有的没填，像是那九九消寒图似的。

在路上的时候还有消息传回来，到了南京城，反而没了消息。

郑全一转，却看到挂在屏风上的域舆图。

“大小已经到南京快半个月了吗？”他把那些蜡笺纸摆放好，慨，“也不知大小现在怎么样了？”

被他摆成了各模样。

“没事，没事。”郑全忙，“就是外面卖的都是红的联，想请您帮着写几幅联。”

元允中，示意郑全把纸放到大书案上。

元允中了。

吩咐郑全：“你去把台阶上那盆山茶换个方向。”

元允中冷笑：“这是猴归山，玩得不知东南西北了！”

元允中瞥了小厮一。

元允中让他帮着裁纸：“准备写多少幅联就裁多少幅？准备帖在哪里就裁多大？”

郑全平时还真没有注意的。

郑全有懵。

可外面沉沉的，像是要下雪的样。

过了一会，有个材瘦小，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厮轻手轻脚走了来，恭敬地给他行了礼，低眉顺目地：“公有什么吩咐？”

是要让晒晒太吗？

莫名的，郑全受到他被打扰的不悦。

他想的有多。

他：“我去看看上就来！”

“不至于吧？！”小厮震惊地抬，看着颇为稚气的脸上有双老练的睛。

元允中这一说不打，邵青半年的津贴没有了。

他这段时间在荫余堂当差，荫余堂大分小厮都是后来买回来的，邵青的规矩却教得很好，从没见过有谁违背过元允中吩咐的。

他去给那山茶换了个方向。

郑全挠了挠，想到自己是代替邵青来照顾元允中，邵青平时对元允中言听计从，他自然也应该像邵青一样，不能为这小事违背他的意愿。

郑全这才发现这山茶的盆是四方形的紫砂盆，有的面题着字，有的面画着。

元允中抿了抿嘴角，目光顺着郑全落在了屏风上那红的梅上。

有没有给换方向，一目了然，不会混淆。

大门和二门联的大小肯定是不一样的。

他想让元允中改变主意，继续：“南京远在千里之外，就是里问话，也有一个月的宽限。邵青不过十四天没有回信，罪不至此吧？”

小厮：“还没有。”

这念从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他不由数了数那填过的梅，一共十四个。

他顿时觉得有些心烦意。

元允中抬，乌黑的眸定定地望着他：“有事？”

元允中：“去，跟你们千说一声，扣了邵青的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