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兴等人像被泼了一瓢冷似的，兴奋中渐渐冷静下来，面苍白地：“我们还只剩下六天的时间了。”

“六天足够！”宋积云微微地笑，如匣里藏锋，透着锋利。

说得最多的，就是这次虽然烧成了祭白瓷，可是数量不够，只等周正那边的泥料回来，他们就能工了。

项带着几个拉坯的师傅忙活起来。

“小姑娘家家，不知厉害！”宋大良听了慨，“想当初，我也以为不过是小小的偏差，结果连烧了十五窑，都是空窑，你祖母这才着我和你父亲分家的。你可不要走了我的老路啊！”

第二天，宋大良来了窑厂。

大家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发了什么声响，影响了几位大师傅制瓷。

她：“还好！原因找到了，这一窑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宋大良当没看见，踱着小方步走走停停地到了厅堂。

窑厂的人窃窃私语，什么样的猜测都有。

顾清想到他去给宋积云帮忙时看到的那些煤，低声：“大小，我们要不要悄悄买煤回来？”

当然，此时在祭白瓷作坊的人并不知这些。

宋大良向来喜耍威风，宋积云陪在他的边，听他唠叨。

几个人后悔得不行：“我们应该听大小的！”

宋积云看了他一，站了起来吩咐郑全：“把这些瓷都砸了。砸成粉末，半也不能落在外。”

宋积云让顾继续用岭土一批御窑厂要的杯碟碗盘，准备再开一窑。

宋积云正在和顾清说话，看见宋大良来，和顾清待了几句，上前给宋大良行了礼，：“您今天怎么过来了？早知您要过来，我就去门迎您了？”

宋积云并没有特意隐瞒这个消息。

“你爹要是能行，会给你留下像汪大海这样吃里扒外的？”宋大良不以为然地，不大的睛几分贪婪，“大侄女，我看，你不如把御窑厂的订单让给我好了！你这些日忙着窑厂的时候，恐怕还不知，我办了个窑厂！”

罗兴几个看着手中的新瓷，一咬牙，决定照着她的意思，再烧一窑。

还一面溜达一面啧啧地：“到底不如你父亲在的时候。您看这博古架，现在还有谁用黑漆，大家都用描金红漆了。再就是这茶几上的文竹，长得羸羸弱弱的，哪有生气？”

宋积云应酬他：“不会的。我这次有父亲留下来的大师傅和大掌柜们帮衬。”

守门的唯唯诺诺，不敢吭声，使着让人快去给宋积云报信。

“也不是什么急事！”宋大良说着，在厅堂里溜达了一圈。

但窑厂的氛围还是不由自主地张起来。

罗兴等生怕别人新瓷的事，亲自带人，封锁了祭白瓷作坊。

“哎哟，怎么都都灰蒙蒙的。”他带着个小厮，在窑厂门的大树边停下，揪了揪那大树的叶，对看门的，“也不拿冲冲，平时你们大小就是这么教你的？我二弟在世的时候，可没这么邋遢。”

就用现在的秘方了？”

他挑衅了一番，终于坐了下来，喝着茶问宋积云：“听说你主持烧了一窑，烧来的东西又不行，全都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