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本就没有瞒着六。

元允中本没注意他，心念飞转。

元允中却言又止。

好熟悉的话！

不对！

元允中轻轻用指尖击桌面。

元允中吩咐邵青：“你盯着宋家大小。”

只是不知她会什么时候来质问他?

元允中正地：“你不是说我不什么，你都能帮我圆回来吗？我觉得应该不会事。”

还“树静而风不止”，他只缩在荫余堂当鹌鹑，没人会嫌弃他聒噪。

元允中侧耳倾听，知是宋积云过来了，他朝邵青了个手势。

以宋积云那妖女的，他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她肯定早就知了。

郑嬷嬷走了来，：“桃小过来了！”

宋积云想“呸”他一声。

他不由轻轻地咳了一声。

围魏救赵、敲山震虎、金蝉脱壳、借刀杀人、抛砖引玉……她都用过了，就差人计了。

“不用。”元允中觉得这些东西都没有什么用，没有接，，“你派人走趟杭州，把宋又良十年前留在杭州那边银楼或者是钱庄的印章拓下来。我有用。”

等宋积云来的时候，元允中已躺在大厅的醉翁椅里，正翻着本新游记。

*

宋积云凉薄地笑：“那也要看我有没有这心情，有没有这空闲了。”

她：“明天那几家肯定会请你去送葬，你到时候别翻船就是。”

元允中突然沉静下来。

邵青应诺，静候他还有没有其他的吩咐。

他从十岁开始服侍主，从来没有看见过主这样。

宋积云朝着他笑了笑，坐在了他指的太师椅上，：“听说元公今天很忙？”

他不在主边时，发生了些什么事？

他忙微微低，怕元允中从他的表情中看些什么。

元允中耳朵红通通的。

这次三家联手，不知她会怎么办？

邵青还没有来得及应承，外面传来一阵杂的脚步声。

荫余堂里，元允中坐在书案后面的太师椅上，正听着邵青回禀：“梁县的银楼、钱庄背后的东家老板都是王主簿。这印章是宋又良这三年来惯用的。这次印章我都已经拓下来了。”

“那就麻烦了。”元允中苦恼，“他们三家都盯着我，谁我也不好得罪啊？”

事，不由笑，“走，我们去荫余堂看看去！”

他多年前，似乎也说过。

这是在告诫他别说话吗？

邵青心中震。

“来了！”他毫无诚意地指了指边的太师椅，“坐！”

“那是！”元允中，“托你的福，我现在好歹也是二房的大姑爷，这摔盆的事，于情于理都越不过我去。树静而风不止啊！”

她不是说他们的婚事是十年前在苏州定的吗？自然得找十年前宋又良在苏州用的印章了。

说着，递了好几张宣纸给元允中。

人计她也用过了。

宋积云笑着警告他：“有时候，全都得罪了，等同于谁都没得罪！全讨好了，等同于谁都没有讨好！”

不过他没有上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