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瓦拉和尔伯特都失去了意识。

就算对方不答应契约，比如像尔伯特最初时那样始终不答应成为神选者，卡瓦拉也能立刻回到其它栖之——比如雕像中。

尔伯特这么聪明的人，他当然很快就会想明白，而且他之前肯定一直在下决心，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就直接对他自己施法了。

就像李昂，当初认为自己在玩游戏，自己同意了那个‘直面人生’选项。

在渊中，灵才是实，反而是虚；灵会受到伤害，但却不会被碰到；灵无法脱离渊的束缚，但却能飞渊——所有的一切都是与真实世界反着来的。

这其实是在冒险。

三先知倒也展示过压制主人行占据，但即便是手持法典时，米迪亚也只能暂时压制伊拉诺一小会，她无法驱逐伊拉诺这个拥有完整生命的活人的灵魂。

当然，卡瓦拉早晚会恢复神智

合力放逐卡瓦拉的时候三先知能成功，主要也是因为当时卡瓦拉没有任何实，并且卡瓦拉当时本来就在法典中——也就是渊门。

当然，通常人面对绝境或是长生不死的诱惑，都会与他签订灵魂契约，卡瓦拉能得到空间的控制权，自然一直都没什么问题。

因为，尔伯特得到过李昂的提醒——如果想不再被卡瓦拉控制，就试着对自己使用灵魂法术！

——但在她创造天国之前，她的灵魂空间大概和尤诺米亚是差不多的。

那就是每个完整的生命都备的能力，是对意识侵的防御，也就是灵魂层面的防御——能挡住灵魂侵袭，但肯定防不住。

无论是渊恶还是三先知，他们都只能控制那无意识的躯壳，也就是已经不备防御意识的人。

尤其是罗兰那样备正魂术的正人君，他的灵魂空间多半比神还。

但这次，卡瓦拉带着尔伯特的灵魂一起了李昂的地盘……

但那仍然是灵魂空间，基本逻辑与尤诺米亚那个白混沌是一样的——因此李昂依然能受到是被‘去’的，而且在血狱渊中也依然于失重状态。

卡瓦拉为了不犯规则，一直都没有占据过任何人的，一直在控制别人的灵魂，并在各个灵魂空间中切换……

因为，要签订灵魂契约，或是要控他人，都必须别人的灵魂空间。

既然渊本也是一个灵魂空间，那么李昂就能确信，卡瓦拉和尔伯特，在自己的灵魂空间应该是不来的。

李昂醒来，也就意味着灵魂空间被关闭了。

尔伯特这个‘账号’，对卡瓦拉而言是有风险的，甚至比安娜的风险还要大！

那么其他的灵魂空间里当然也是一样的。

只有才能脱离渊，这就意味着任何灵魂空间都只有才能脱离，除非成为这个空间的主人——要么控制空间主人的灵魂，要么驱逐主人的灵魂行占据这个空间。

尤诺米亚那个混沌空间，如果当时李昂没有，估计也是撞不去的。

而且连阿勒斯这条退路都被截断了……

除非卡瓦拉敢行占据李昂的灵魂——但那样的话，卡瓦拉会被放逐的……

只要李昂不再刻意的主动放弃防御，恐怕永远都不会再打开灵魂空间了——只要人的防备意识一直在，就算是睡觉时也是有防备的，只要不和卡瓦拉签订灵魂契约，他就什么办法都没有。

这大概就是创世神不允许神灵再拥有实的主要原因了——不备实的神灵，其实并不能把人怎么样。

李昂已经明白那个看起来实无比但实际上一撞就破的混沌外是什么了……

毕竟人很难控制自己什么时候醒来，只要灵魂防御还没关上，卡瓦拉就能来。

而且李昂一直盯着尔伯特的神，还故意放卡瓦拉自己的灵魂空间，这就是在给尔伯特机会和信心——卡瓦拉在李昂的灵魂空间里当然是不能控制尔伯特的，要不然李昂和谁签订灵魂协议？

只不过变成了渊之后，血海环境能够作为参照，所以渊能给李昂足够的方向。

与此同时，李昂和阿勒斯都被阿琳娜唤醒。

也就是说，卡瓦拉在李昂的灵魂空间里多半是不来的——他现在是个灵。

阿勒斯以及其他毒蛇密谍，他们的自我眠其实也等于暂时放弃了灵魂层面的防备，以此换来对疼痛等肌方面的抗，以避免被抓住后拷问机密情报。

那些灵魂法术，都是用望或欺骗使得人们自己放弃对灵魂的防御，开放灵魂空间把自己的灵魂献给了恶或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