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闻言后也有些诧异,连这都不认识,你这刺史怎么当的。
“这是计帐籍的底册啊。”
贺胜闻言后便也叹笑
:“如愿的确是一个善治善恤的良才,吾辈能
其右者甚乏,但惠保你所拥的长
,也不是他能较量的。”
“这倒不失为一方便法,只不过,这些底册不也同样需要笔吏书写?”
若惠闻言后面
稍霁,但仍半信半疑,他是
知州务细碎繁琐,并不觉得李泰有什么策略能够化繁为简。
听到李泰这么说,若惠便微微皱眉,而贺
胜也张
言。
李泰跟随在后,听到这两人对话,便忍不住微微一笑,听当时人评价吐槽同伴,也的确是一个乐趣。
但贺胜还是不客气的评价
:“惠保你故地重治,再任方牧,长
却不算大啊。”
李泰将诸纸张就案排列开来,这才又笑语:“之前有厌家计繁琐,作此巧计。又逢伯父托我整顿乡业,日前行至白
,见庄中多
造纸良材,故而又生一计,既可有助于国,又可有补家私……”
李泰凑近上前,指着那些公文留白说:“临民政治,教化之余,造籍督课最为重要。向者官吏造籍,需要严审细辨、逐一书写,费工费料。但今只需持此底册,书名记
、数字填写即可,日转数乡,方便快捷!”
不多久,若惠将他们引
府内别堂分席坐定,等着仆人整治餐
这段时间,便频有下属
堂禀告事务,可见若
惠在治州务的确是繁忙。
当他打开卷轴,抖那一张张纸略作翻开后,神情更加疑惑:“此为何
?”
若惠已经不止一次开
招揽李泰了,上一次在沙苑军营,还是贺
胜开
代替李泰拒绝。这一次在席同样三人,若
惠又旧事重提,可见真的是求才若渴。
若惠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揽,足见诚意。若是初
关西的李泰,纵有贺
胜在席劝阻,怕也要忍不住动心答应下来,否则就有
不识抬举了。
若惠闻言后,眉
先是一舒,旋即便又皱起:“现今州府在事笔员不过三十诸员而已,不使于乡,则事于府,人工仍然不足啊!”
“若只将工力呆挪前后,我也不敢言献计。请使君细观诸册,本就不是人手摹写……”
“我也不怕贺兄耻笑,
此州治真的是焦
烂额,事繁更甚往年数倍!”
贺胜这次倒是没有开
劝阻,大概也是
受到了若
惠的诚意,并觉得自己也难给李泰提供什么可观的政治前程。
“使君几番延揽,再作推却实在有失恭敬。但也唯此赏识,让我胆怯不敢回应,恐在事失职,大伤情义。”
彼此都是乡党旧相识,若惠倒也不觉得贺
胜是在讥讽自己,叹息一声回答
。
“让老兄见笑了,我本也不是能够事繁如简的大才,大行台既然使此,也只能勉力为之,不求考优,只求无过罢了。讲到抚远恤众,我的确是有差如愿兄良多。”
可是现在,对于自己未来的路,李泰已经有了一个比较
的想法,已经不会再盲目的追求虽能
见、但却并不适合自己的机会。
等到再返回来时,若惠先对贺
胜歉然一笑,然后又望着李泰说
:“李郎真不考虑
府就事?丈夫掌印拥权,志力才可伸张,当此大好年华却只懒卧乡里,实在是辜负此
!”
归席坐定后,若惠便吐起苦
:“修整城务、督民防备,我尚可维持。但今却诸事并行,实在让人应接不暇。月中北境诸州乡团便要聚此待参大阅,行台苏尚书又猛督诸州造籍编
、秋后便需
呈……”
三十多名文员便要负责书写整整一个州的军政公文,这工作量之大可想而知,李泰越发觉得这是一个好思路。
若惠又打量那纸册片刻,视线停留在公文留白
,这才瞧
一
玄机。
“我当然知这是计帐
籍,但与我州务何
……不对,等等,这是?”
营士们倒是行止有序,有的修整杖,有的修葺城墙,几乎不见无事游
者,可见若
惠治军还是不失章法的。
不待这两人开,李泰便又掏
一个卷轴两手呈
:“至于使君所忧政务繁琐,我居乡以来也颇受
,
有一策请观,盼能有益州务政治。”
若惠的苦恼,其实也暴
北镇武人的能力短板。其类攻城略地、列阵
战,的确是表现不俗,可若是讲到坐镇地方、布施政治,则就非其所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