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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6 天道酬勤(2/2)

“宣景公正是晚辈大父,齿草、学业未达,有没祖声,实在惭见亲友。”

讲起正事,杜昀神态也严肃许多,望着李泰正:“只凭此一新犁,即便趁此嘉年可得丰收,怕也不足罢?”

杜昀听到这回答,顿时又来了言谈兴致,接连又说了几个李氏先人谥号官爵、似乎在表示自己同他们一家真的熟。

“有此志气是好,但事涉王法督令,便不可轻率决之。大行台治术既仁且威,我想问李郎,你是否真有信心可在秋后返输万石?”

曲辕犁虽然耕省工,但也不到亩产翻倍的丰收,李泰亮这农,也是为了表示自己并非四不勤五谷不分的膏梁纨袴。为了增说服力,又拉起贺胜虎大旗。

李泰又微笑:“贺太师旧镇荆州时,伯山舅父并诸亲旧曾为太师掾属。因此故谊,贺太师多有关照。唯伯山羞于沽恩自,盼能自立乡土。”

“是这样啊……”

“贺太师竟也……”

两人这里刚刚结束谈话,郑满已经飞奔过来,指着田中仍在耕作的曲辕犁说:“县尊已经来到,这就是李郎昨日所言可说服县尊的妙计?”

杜昀若有所思的沉片刻,然后才又说:“自立者,才可自。李郎家教可观,治此田业同样术法可观。县中所备闲力,正为赏此勤功。共此华族冠带,我也不可坐视名族晚辈于我治下潦草生活。唯俸禄自公府,谋事不可任情。衙署公事仍忙,留郑从事于此后计,约成之后,书付县衙即可。”

“李郎确是真有信心?一旦立约、事却不成,县尊尚有推诿余地,我却要与李郎同刑啊!”

闲话说完,杜昀又指着田间耕作的曲辕犁笑语

杜昀闻言后,神情明显惊了一惊。

“果然是一位少年俊才,郑从事之前赞言不虚!”

杜昀只看了李泰一便收回视线,扶着耕犁走数步,一个把持不稳,犁铧脱沟而。李泰在旁见到,便示意曲拉住耕,自己上前放下犁箭,才又对县令笑语:“如此吃地更,铧不脱沟。”

县令看到这一幕,神更是一亮,但也没有再继续去作,迈步走到田垄上,才对李泰笑语颔首:“正光旧年,某曾游学洛下,幸仰尊府文恭、宣景等诸公风采,至今难以忘怀!”

总算是讲到正事,李泰连忙打起神,抱拳说:“东朝政治昏聩,凶横人、不容直士。晚辈少年气盛,情难苟且,故而追从司徒共赴关西。向者亲长养护、不知人事艰难,唯今自立治业,才先达者奋辛苦,盼能以我薄识浅智襄助大功!”

李泰闻言后连忙又说,他早已经从郑满中打听到这位县令的份,据说乃是京兆杜氏。他倒不知对方同李家祖宗有没有什么情,但既然对方拿这说事,也没有必要寻究底。

犁谋求多大利益,这中古时期集大成的农对农业生产意义极大,只有快速推广开来,才能获得最大的回报。

这算是在原则上同意这次易了,说完这话后,杜昀便不再久留,留下郑满,自己则率其他县吏们离开商原。

李泰便连连应是,心里则在盘算着稍后能不能凭此提下价码。

李泰拍拍他肩膀笑语:“家声时誉,系此一约,从事以为我会讲笑?安心吧,天酬勤,有所付,自然就会有所回报!”

“李郎田中这犁耕省工,与诸旧大不相同,可见确有躬耕治业的家教智慧。”

送走县令后,郑满便哭丧着脸望着李泰说

李泰先不答话,而是快步走向田间,看到那位县令已经在自家曲的指下试着作这犁,便微笑上前拱手:“薄学后李伯山,见过县尊。有此不厌耕事的尊长临民治境,乡土富足未远!”

“伯山中庸质,不经术却治业。县尊所见新犁,只是拙技一桩而已。至于其他诸,请恕我暂且狭量藏拙。前者贺太师赠助力,并垂言郡县长者仁恤政,所以斗胆请求县尊。空不足为凭,请立约为誓,若我时满不能履行,甘受任何制裁!”

他并不想与左近乡人关系的太僵,有周长明这一保证,倒是省心许多。接下来就算不能说服县令,倒也不算全无收获。

当然,他也并不是为别人着想、不计自利害的圣人,之所以把曲辕犁打制来,是想着说服武乡县令同意他昨天对郑满的提议,倒是没想到先折服了周长明这个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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