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密背叛东魏、投靠西魏,所带来的政治影响绝对不小。而且严格说来,邙山之败的确跟
仲密没有什么直接关系。
重逢时间不久,这已经是仲密第二次作此表态了,可见态度诚恳,并不只是客
的说说而已。
阿磐你以德报怨,言救我,于情于理,我都该帮你置业安居。你既已还,前受大行台所赐诸类事
,一并付你。你如果不厌我害你父
分离、乡土难归,我就在这里借居一庐,咱们相依为命。”
仲密对自己
恩也好、愧疚也罢,李泰却不能安然受之。
他倒也不是在仲密面前耍什么心机话术,而是经过这段时间的思考
受,的确觉得就算没有自己
言,宇文泰大概率也不会把
仲密怎么样。
为首一个是三十多岁的胡人,远远的便迎上来,欠拱手
:“司徒公!这位少年俊士一定是李郎了,仆名贺兰德,充位公府长史,在事虽短,已经屡从司徒公
中听闻李郎事迹风采!”
这贺兰德应该是南迁汉化的鲜卑人,举止谈吐与汉人官吏并无明显的区别。
听到李泰这么说,仲密又长叹一声,拍着他肩膀说
:“阿磐你不怨我恨我,我心里宽
许多。俱是离乡失势可怜人,不必再作上下之分。从此以后,你我叔侄相亲相助!”
一群人在府邸门前简短对话,彼此认识之后便返回宅中。
下的
仲密虽然一副丧家之犬的狼狈模样,但其所
的渤海
氏,却是河北世族豪
的代表。就连
初
河北时都要与渤海
氏合籍论亲,自认比
仲密兄弟们矮了一辈。
仲密
情的引着李泰在宅邸内逛了一圈,站在后堂大屋门前说
:“这宅邸自然不及阿磐你乡里旧居宽阔宜人,但现在
落外州也只能
乡随俗。你父
族属本是乡居
洽,却受我迫害……
由于后世记忆的影响,李泰对于房屋产业比较。这座宅邸占地将近二十亩,而且还是位于华州州城这一军政中心,在他的观念中绝对可以称得上是豪宅。
宇文泰作为南北朝末期最的政治家,自然不会随便迁怒
仲密这样一个
份特殊的降人。
如今的西魏仍承北魏官制、未作改革,在朝公卿有八公,仲密所受封司徒便是其中之一。虽然只是一个荣衔虚职,但也
给公府官佐。
仲密指着城南街旁一座院舍几重的官署说
,领民都督专
胡人民事,胡人城民所需要承担的劳役和赋税都与汉人不同。
说话间,一行人便来到一座大宅门前,宅门前站立着十几名仆。
宅内同样恭立着许多的仆人,约莫有三十多个,且多是妇孺,也都依次前见礼。
“这位正是我之前失散的世侄李伯山,今日重逢喜,有劳长史整备酒
以贺。府内在劳的仆佣,也一并加餐!”
当听到仲密要把这宅邸送给自己,李泰确实大
意动,但很快又摇
:“使君这么说,实在让我无地自容。使君名重于世,不论东西,即便无我
言,宇文大行台必也搭救礼遇。
谨慎一些。”
仲密笑着对长史
,然后又挥手对门前恭立的那些
仆们说
:“你等群众也都
前来,瞧一瞧我贤侄人
风采,记住日后奉从何人!”
只因念着阿磐你还年少,前程大有可图,才厚颜领受下来,给你预留一份安立命的家业。”
李泰在若惠营中时,已经将这些人的军籍消注,他们便属于自己的士伍
曲,可以不受官府
制。但
仲密明显是被打击得有些谨小慎微,只求小心无错。
这座宅邸面积不小,内外三,前堂并两侧屋舍十几间,主要用来接待访客并
曲下属们居住活动。中堂是邸中最宽大气派的建筑,百十人分席而坐都绰绰有余,两侧耳室兼
储
和饮
等功能。
恩义云云,请勿复言。阿耶他不知所踪,使君便是我在关西唯一可仰的亲近长辈,肯收留庇护,我已经激不尽……”
后院隔绝成两个分,一
分是主人起居,另一
分则是菜园
圃,菜园的一旁则是
厩。
毕竟下自己在西魏仍是一名不文,而
仲密却是三公
位,如果不能端正态度来相
,长此以往,即便有什么旧情,也会很快消磨殆尽。
“我自赵贵军中脱困后,大行台召我府中相见,赐给田宅婢安家于华州。邙山战败、虎牢又失,我自东
西、寸功未立,实在是受之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