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长百密一疏，在杀害雷老大的时时间迫、又要思虑离开时不引人注意，便临时决定用手中拂尘完成谋杀！”

“噗，我本来是想用瞭望台上的缰绳直接勒死雷威鸣的。”虚贤低笑一声，如冰寒之巅的雪莲绽放，坐拥慈悲之圣洁、却行杀人之歹事：“可我不甘心，还是决定用‘金蚕丝’。”

有其他三个拂尘作对比，其中一个拂尘的端倪很快显现来：拂尘线带着一弯弯的弧度，若非仔细看都瞧不来。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不过是上船谋生罢了！”朱颜压听不虚贤的狡辩之词：“她同彭老板、雷老大的事情可有半分关系？”

陆青帆一便捕捉到虚贤底的得意。

……

“我也来！”方诺也主动加。

纵是几个死者伤痕细不同（恐怕是因为杀人期间也废掉了不少“金蚕丝”，才会让绳索越来越细），但编织手法一模一样，虚贤无从抵赖。

“罢了。”虚贤疲累地抬手，“不必再负隅顽抗。想必陆大人和云姑娘不仅掌握了凶，也有了充足的人证。”

若无充足证据，陆青帆一行怎会前来讯问？！

云曦决定当场确认“凶”，让凶犯心服服。

讨伐声越来越大，陆青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师兄！”虚境立刻言阻止！

“彭嵘才是你的最终目标，可对？”

她将“金蚕丝”拂尘一地平摊在桌上，等到被摊得极薄时就停手，青果也学着她的模样去平摊开另外一个拂尘。

闪烁，忍不住轻叹了一气：“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见虚贤长仍旧没有开的意思，云曦只能打开天窗说亮话：“虚贤长拒不认罪，定是认为你杀害班教和彭老板用得是小虚心捡回来的‘金蚕丝’，那断丝难以拼凑成凶，不足为证。”

云曦脑海里浮现彭老板当初所说的“运货”，才是这一场海上谋杀的真正源。

被拧成绳索状的“金蚕丝”还没有完全恢复形状，才会留下些许弯弯的痕迹。

二人没有异议。

其实，陆青帆在案发地搜集到的“金蚕丝”足以钉死凶就是拂尘。

人多动作快，大约半刻来钟的功夫，四个拂尘丝丝缕缕地平铺在桌面上。

云曦比对弯痕，当众将“金蚕丝”拂尘编成了柔韧的绳索。

他看向船客后义愤填膺的船夫们，朗声：“你们永远不知自己效忠的是怎样一个恶、更不知你们一次次航行究竟在替他着什么滔天恶事！”

冷海和冷川也要帮忙，却被朱颜给拦住了：“你们大男人手，这细致活儿还是给我们女儿家来办吧。”朱颜看向两个同伴。

青果即刻掏几张画着死者脖颈血痕印记的纸，两相比对，勒痕印记一模一样。

“事到如今，还要说得再明白些么？”陆青帆低喝：“虚贤主谋杀人、虚境、虚佑堪为帮凶，虚心间接收敛凶，尔等还不认罪？！”

对上了。

虚贤一讶，望向陆青帆：“陆大人英明，连这都猜到了。”

看来还是不能省事儿。

不错，虚贤就是这般想的！

“并无关系。”虚贤了：“所以我并未杀她。”

“凶犯就是凶犯，死到临还不承认！”

“你杀了人还要污蔑旁人？”其中一个船夫怒声斥问：“我们雷老大是好人！”

姑娘失踪，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