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摸着班有为的指节低声：“尸僵已经开始扩展到全了，起码死了两个时辰。”

验尸的过程漫长而枯燥，云曦主仆忙活了大半个时辰，终于验完了。

屋内，云曦率先检查班有为的致命伤：“是被一韧的绳索勒脖窒息而死。”

她重新将班有为的内脏归位、合刀，又为其换上一净的衣衫、整理遗容、上妆。

班有为死前双充血、没能合，指甲抠痕明显，显然死前挣扎过。

“嗯，不错。”云曦对小青果不吝夸奖。

为这么大的客船总教，班有为武功自不可小觑。他虎有厚茧、骨节异于常人的大，证明班有为不仅力大、且是个拳法极好的练家。

雷老大：……

临走之前，云曦和青果又看了班有为一，二人朝着死者福了福，便将多余杂卷起收拢，转离开厢房。

“多谢川护卫。”主仆二人随冷川上了甲板，在客船最看到了陆青帆和雷老大，猎猎海风掩盖了他们的谈。

他下意识地拧了一圈儿望远镜，镜逐渐缩小，将云曦灵动秀的小脸整个儿扩去，逐一划过那秀的鼻尖、樱粉的、小巧的下……雷老大后续的话，陆青帆一个字都没听去。

他憋屈着一张黑脸，从善如地去、顺手关门。

检查完尸首表之后，她低声：“准备开膛。”

“现在是卯时三刻，陆大人叫醒我们是卯时二刻的事儿。”青果对答如。跟在自家小边，青果已经习惯了随时观察时辰。

班有为行动规律，昨日用膳时分还跟云曦等人碰过，再加上喝多之后归来睡觉便被人杀害，死亡时间线较为清晰。

“……陆大人，陆大人？”雷老大粝的大掌挡住了镜：“云姑娘她们验完了，咱们下去听听？”

陆青帆拿着望远镜，在雷老大的提示下观察海面变化，镜一偏，就望了一双汪汪的桃中。

雷老大一记、把人推到帷帐外，还不忘提醒一句：“外等候，小验尸不许人打扰。”

陆青帆压下心底那抹失落，神晦涩不明地将望远镜还给雷老大，率先下了瞭望台。

冷川见云曦主仆来锁了门，恭敬地颔首：“大人在甲板上。”

雷老大心愠怒，再一回，发现陆青帆、冷川都已经先他一步去了。

大家各自散去，唯独冷川揣剑抱臂，一丝不苟地站在门，耳朵时刻听着门内的动静。

雷老大被陆青帆那一瞧得莫名，跟着下去了。

“大人请。”雷老大苦涩一笑。

云曦低首，眸专注地盯着班有为的内脏观察，时不时低声补充几句，青果快速地在一旁记录下来。

她抬略想了一下，轻声：“好像是自制的绳索。”

“冷川守在这里，冷海去调查船客的情况。雷老大，随本官去风？”陆青帆三言两语安排完，意味不明的目光盯着雷老大。

他那不着调的兄弟冷海，在地下三层跟隶们聊天呢。

末了，云曦还没忘记将房门锁。

【作者题外话】：陆大人：打扰我看媳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