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府忍不住凑近了看，惊讶地：“怎得连合线都没看着？”

她一语中的，在小丫鬟不明所以的神里，了一个人的名字：“也许那酿酒之人，就是萧逸呢？”

“巧夺天工！巧夺天工啊！”宋知府越发喜这巧思不断、细致机灵的小仵作，心里暗暗下了要跟陆大人抢夺的决心。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宋知府和陆青帆赶来后，望着完整躺在冰棺里的两尸首皆是一惊。

“自然！只是……我彻夜阅调卷宗，还是没能寻着什么线索。”宋知府熬了一宿、青黑的圈也藏不住他沮丧的心情。

日上三竿，青果推门去打，候在门的差役赶去通禀宋知府：尸首合好了。

一行人来到知府后衙才知，昨日时后，说要回去休息的宋知府去而复返，一直在案边埋查案直到天亮。

“就是酿酒的人啊。”云曦好笑地：“目前为止，只有这个谜团还没被解开。”

“噗，自找没趣。”冷川瞥了自家兄弟一。

去陵衙门的路上，冷氏兄弟互怼、云曦主仆偷乐，见怪不怪的陆青帆间或格挡开险些冲撞上来的路人……这样温馨和睦的场景，直到数年后，都是云曦记忆里最好的画面。

“应当是陆大人代了差事吧。”云曦猜测。

陆青帆略一沉，“关于凶犯，本官倒是有些猜测。”

“有合线的，不过是用透明蚕丝制成的。”云曦指了指两个死者脖颈的断痕，宋知府定睛细瞧才能勉分辨一二。

“我是仵作啊，”云曦笑了笑，“对骨相、五官差异能一辨别。”

听完差役启禀，陆青帆止步：“我去看看宋大人。”

主仆二人再不耽搁，仵作房袖活。

“只是个猜测，”陆青帆淡淡：“需要提审全那三个桑确认一下。”

两个死者面被凌羞辱痕迹已经看不了，白里透红的模样更像是安详睡着，说人没死怕是都有人信。

“你不就是我全家？”冷川反相讥。

“小不好奇吗？宋知府说没线索，陆大人却说有嫌犯……”青果双亮晶晶的，“肯定是意想不到的人。”

“云姑娘！属下很好奇，您是怎么区分属下和冷川的？”冷海挤到云曦跟前，小声：“好像从第一回见面之后，您和青果就没混过我们哥儿俩。”

陆青帆对云曦的欣赏之意皆溢于墨眸之中，低声提醒：“案破了，尸首才能还给钱、吴两家吧？”

青果一边跟着云曦往仵作房走，一边小声：“川大哥是属猫的吗？啥时候走的都不知。”

想到那双素手翻尸首、那双慧准判尸……冷海着胳膊抖落了一地疙瘩。

“嘿，说谁自找没趣呢？你才自找没趣！你全家都自找没趣！”活该白白挨了大人的刀！

敢不敢嫌弃自个儿话痨！

“那还等啥？陆大人请！”

宋知府双一亮：“陆大人有线索？”

两拨人分开行事，云曦瞟了一冷海，才发现不知何时、冷川护卫又单独行动去了。

云曦目送陆青帆和宋知府离去，望着一脸跃跃试的青果：“怎么，你想去听？”

“那我先去将尸首复位，”云曦保证：“一定让钱、吴两位夫人带着完整的尸首回去。”

分明说得都是正常话，可冷海听得后背直窜凉。

冷海和冷川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当年参军的时候，陆大人也了好一阵时间才能准确区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