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府英明。”陆青帆赞同。

“宋大人竟然知……”云曦轻声喃喃。

若陵城谁最有可能让钱、吴二人的消失于无形，那必然是这些桑了。

跟钱丰勾搭成的人最不愿意看见钱丰死，他一死，人脉门路就都倒了。

宋知府厉喝之下官威赫赫，让不少胆小的桑吓得都哆嗦。

“没错。”宋知府恍然：“骨伤也从侧面佐证了二人确实是同一天死的。”

“说罢，你三人方才为何要跑？为何钱丰和吴泰的会在咱们桑的村里？这人，是不是你们杀的？！”

云曦的差事完了，跟青果让到一侧去。她偏偷偷打量着沉思考的陆大人，心说难不成陆大人已经对凶犯的人选有猜测了？

多少商人挤破了想跟钱丰攀上关系，吴、张二人是众多送“铺路财”里数额较大的，才会立时钱丰看中重用，暗中给钱丰好的只会更多。

“云姑娘编的故事，还真应了上次宋知府搜查未果的原因。”冷海小声喃喃一句，正戳到了宋知府的官威上。

宋大人竟然已经猜到，杀人的不是桑、他们只是藏匿了两颗。

地上跪着的三个桑各个胆颤心惊。他们都是一辈踏踏实实采桑卖桑的老百姓，何曾跟官府打过？

“冥顽不灵！你们以为，你们不说本官就查不来了？还是天真地以为‘法不责众’，只找到颅并不会被治杀人之罪？”

云曦眸光复杂地望着夜下百十桑农，低声：“两个颅在这几日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磕打、重砸，钱丰的上还有人吐过痰、丢过……大家极尽羞辱颅之能事，两个最显的骨伤，皆是距今七日。”

若真敢杀人，桑们会被吴泰压着剥削这么多年么？

那么，凶犯会是桑农么？陆青帆心里仍然打个问号。

二人一死，颅便被桑们挨家挨传送羞辱，他们对钱、吴二人的仇恨厌恶可见一斑。

冷川瞪了自家兄弟一，“哪壶不开提哪壶？”

偏生就是这样的老实人，面对官府的诘问、怕得哆嗦也一言不发。

作会喜陵县衙的办案氛围而留下呢？

“这是钱丰、这是吴泰。”涂过护手膏的素白指尖先过一个颅、随即落在另外一个颅上：知府大人，可对？”

“咳咳！将那三个桑提来。”想到自己被桑们戏耍才没能搜到死者的颅，宋知府就无名火起。

“通过比对伤，确认两名死者颅是钱丰和吴泰；二人颅因熏用了‘福禄香’、导致死亡时辰难以辨认、腐烂程度也得到一定程度延缓，但……”

他阅过卷宗，钱丰是侍郎的表弟，多年来一直在外负责江南采买、招募皇商之事。

可之前张烨就提过，钱丰和吴泰狼狈为、剥削桑农，令大家的日苦不堪言。

在衙门的时候，陆青帆就在思考，钱、吴二人若是死了，谁能获益？

宋知府指着数百人，怒声：“包庇凶犯、将会与凶犯同罪论！”

那她心里的想法，还要不要讲呢？

“福禄香”能延缓血腐化、却没法遮掩骨裂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