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早前也不像陆大人问得这般详细啊……”张烨在宋知府的刀下呐呐地闭上了嘴。

“哦，萧逸也是丝绢生意的，没吴泰那么厉害，听说他也是普通桑，因养桑虫好、吐丝多，被吴泰一手提的。他偶尔也会送我们回家……”张烨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宋知府一。

“嗯。”云曦已经将两尸首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地验过了。

“只要能辨清老爷遗骸，让我们再多等些时辰也无妨。”钱夫人话说得客气，却是在迫云曦拿个明确的结果。

钱夫人心神一松，知是方才过度了。她扬声：“云仵作请。”

“都等了两个时辰了，验尸这么慢？早知这样还不如让我们回去歇着……夫人，你倒是说句话啊！”

是云曦的声音。

“夫人义。”

“是谁在门外？”钱夫人厉声呵斥。

云曦着发麻的脖颈，无奈地抱怨：“裙又毁了。”

“萧逸？”陆青帆皱眉，这个名字从未现在卷宗和供上。

“衙门就是要让我们等着、询问的时候好打个措手不及。你且坐下吧，晃得我。”钱夫人心下冷哼，只觉这吴家的是个草包、没甚城府。

吴夫人听完更张了。

烈日西斜，临近晚膳时分，云曦主仆终于从仵作房里来了。

陆青帆转就往大牢外走，冲守在角落的冷川：“立刻提审萧逸。”

“是，那日小人照约定时间去酒楼找钱丰和吴泰。当时他们特别兴，说寻了几坛好酒，非要拉着我也尝一尝。我酒量浅，没喝多少就醉了……第二天醒来就在家里了，门房说我是被萧逸送回来的。”

此刻，候在内衙的钱夫人撑着太小憩，反而是吴夫人一直在屋内不安地来回走动。

“你真能认来？”吴夫人惊呼一声：“衙门里经验丰富的老仵作都辨不清，你一个小丫……”

只需确认几个问题，便能知晓谁是谁。

她只要一穿上漂亮裙就会因为各各样的情况脏……别问她是怎么知的。

云曦故作惊讶地反问：“夫人的气怎得有些不情愿呢？还是吴夫人一直都知哪个才是你的夫君？”

说说案发的情况。”

云曦和青果二人推门而，云曦歉然一笑：“抱歉，让两位夫人久等了。”

她坐到钱夫人边压低声音问：“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衙门防着咱们哪？不会是怀疑我们杀了老爷吧？”

钱夫人底涌上几分不耐，正想开回绝、便看到房门外现了一抹人影。她立时警觉地坐直了，吴夫人上乖觉地闭嘴。

“夫人不是期盼着尽快认领吴家老爷归家的吗？”

“小仵作以来，也没几漂亮衣裳啊……可不是都脏了。”青果吐了吐，“咱们现在就去找钱夫人她们吗？”

伸手不打笑脸人，吴夫人到嘴边的抱怨悉数咽了回去。

云曦似是浑然没听懂，坐到对面掏早就准备好的小本本：“云曦还有几个问题，待问明两位夫人，便能确认尸首份了。”

人影由模糊变清晰，随即响起了礼貌的敲门声：“钱夫人、吴夫人可在？”

“你怎么不早说？！”宋知府脸难看得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