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殿下，我十分谢您。”苏木达接过酒杯，眶有些泛红，他开始讲述起了他的故事。

原来这就是苏木达通西域多国语言的原因。

刘据闻言也有被吓到，在他的记忆中，人殉祭祀制度早在商朝灭亡之后便已被淘汰，而后来的周公旦编写《周礼》并改变了华夏民族的轨迹，将我们带了礼乐文明的时代。

谁料在当下竟然还有这惨无人的制度，虽然它远在千里之外的滇国。

在他看来，这两个地方行贸易往来，仿佛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等等！巫蛊之术？

刘据担忧地看了这位矮小的男，亲手给他的酒杯里斟满了酒，并递了过去。

哦？

，咧嘴笑了笑，他仿佛思考了很久才下定决心：“既然今天正好说起了毒，我就告诉大家一个我从未说过的秘密。我此前还一直因为此事耿耿于怀，也未向大家说起过，不过既然到时候了，我也就说来吧，省得一直放心里憋得慌。”

“怎么会这样？”白康闻言皱了皱眉，在他印象中，国与国之间的正式贸易向来是受当地官方保护的，“难你外祖父家的商队是碰上了盗？”他问。

“殿下，”苏木达又接着说，“如果从汉朝的蜀地开始打通一条通到毒，就能实现两国之间的贸易。但是势必要经过滇国，那里也是个巫蛊之术盛行的地方，我母亲的家族便受其害……如若不除这残忍的文化，后续两地来往早晚会受到影响……”

刘据闻言愣了一下，随后他便听可蒙问：“所以苏木达你的父亲是滇国人？”

“诸位可能到现在都以为我是西域人，实际上我并不是。”他喝了几酒，的脖有些泛红。

可蒙虽然没有去过南亚地区，但是在早年的经商岁月中，也对毒、滇国这两个地方有所耳闻。

“我的母亲啊……”苏木达听到后叹了气，“她拼尽全力才逃那个窟，可回到家乡却发现，自己已经无家可归了。没过多久她便生下了我，为了生存，她带我北上去西域寻找新的发展机会。我们去过兹，去过焉耆，也去过疏勒，还有其他国家……我对于毒和滇国的认知也来源于小时候她给我讲的一个个故事。”

“他们作为人牲，被滇王献祭给了当地的神明。”

“幸好你的母亲带着你逃了来。”刘据对苏木达充满了同情，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人上还背负着这么惨烈的世。

众人听到这话顿时好奇了起来，是什么惊天秘密能让平时乐观无比的苏木达一下跟变了个人似的？

众人听到这纷纷低下了，刘据也沉默不语，他此时都不知用什么话来安对方。

苏木达闻言变了脸，咬牙切齿地说：“那个家伙……本不能称作是我的父亲……他欺骗了我的母亲，将我外祖父的商队一网打尽……最终除了我母亲，商队所有人都死在了那……”

此话一，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就连走南闯北见识甚广的可蒙也忍不住缩了缩脖，咽了唾沫。

刘据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个可怕的联想。

“我之所以了解毒这个地方，是因为我母亲是毒人，她早年跟随家中的商队，从毒赶赴滇国生意时，认识了我的生父。”

苏木达摇了摇，中狠厉又哀伤的目光，他举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又打了个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