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一般的街，有些压抑的气息，黄沙漫天，不知是哪儿。

陈昂扭看向孙思淼，淡淡的说：“所谓将功补过，救赎之，不过是权谋者为了笼络人心的算计手段，是自我安的形式。佛家讲修今世之因，造来世之果，如果只是为了自我心中安的向善之举不过是可怜的乞求，不诚，且不成！凡事儿评断之前，先论对错，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什么好说，这便是前提！其次才是原因，顺序不能搞错......”

“日后莫要逮住一家学说死看，死学，切记万事万皆可变通。千年前的诸百家之争，其中学问大成者极多，多看看，多学学，扬长避短，学好的，弃坏的，等到哪一日你能自成心中学问，一切便是大朝天......”

“陈昂”卷起袖，摆拳架，静静的望着陈昂。

孙思淼嗯了一声，二人继续前行。

一路向前，行至一大的黑门之前，陈昂再次看到了“陈昂”。

孙思淼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别拿儒家那些个主张学说同我讲理，小心老打死你！”

陈昂不再说此，但又是问：“孙前辈昔年甲帐所之事，应该未曾想过这么多才是吧？”

陈昂低不语。

沉思许久，陈昂微微，说：“谨记在心......”

闻言，孙思淼摇了摇，反问：“那如果好人了件坏事儿，坏人了件好事儿呢？”

孙思淼自觉话已说明，至于能不能透陈昂全看后者自己的思想，有些事儿求不得，尽力便是。

陈昂这下真的不知该如何回应。

见此情形，孙思淼重新掏烟斗，扭走向一旁，靠在石墙之上，淡淡的说：“接下来就完全靠你自己了......”

陈昂一愣，扭看向自己，这难是要打架？

话音耳，孙思淼在脑海中寻找这个名字，逐渐将名字与记忆中的那个酒鬼联系起来。

孙思淼一愣，眉微皱，问：“何人同你所说？”

问之大自然要我许多，因此对于此等问题之解，有独特且全面的见解。但对我而言，什么人该杀与什么人不该杀的判断准则只有一，那就是作恶与不作恶，仅此而已......”

这一次，依旧是一长街，然而却没了行人。

“哼，倒是个大嘴.......”甩了甩袖，孙思淼即是开言说：“非也，非也！儒家的那些学说我从不尊崇，昔年甲帐一事儿，对我而言，旨在求一个舒心。人是我救的，那么此后因为我救了那位修士而死的妇孺便是我的心结。说得好听些，为求顺心；说的世俗些，便是除日后可能成为心的一切无心播！于我来说，好人能够成为坏人，坏人也能够成为好人，因此二者的区别不大。只要是因我而起之事，那就得一，至于其他，只求不为，可懂？”

“徐峰......”

“再与你说些心里话，儒家繁缛礼节注定了一些事情要在规矩之内去，你所信崇的顺序学说确实不错，可局限也是极为明显。倘若你日后遇上一事儿，有人不得不为善作恶，有的人却以善作恶，那么碍于“顺序”二字，你该怎么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