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从南拉住文雄的衣袖问：“曹相不在宣政殿外等上朝，现在可是在皇上的紫宸殿中？”

文雄只得应：“丁尚书，您也是朝里的老人了。您拿这话问咱，咱要是回答你，会坏了里的规矩。若是不回答，您还以为我这个宦官脾气大，拿着端着，又要惹得您不兴了。您还是收了声，别让我难了。”

原本也挤人群里的李裕，此时也从人群里退了来。

“圣旨什么内容？”方孝夫着急得问。

程炜轻笑了一声，说：“当然有事了，不过李侍郎放宽心，也不了什么事。你看那……”

程炜笑：“昨天刘六也了了，也没见着皇上。但刘六现在好似并不着急，刚刚还与李裕你要账呢。他都不着急，我们着什么急呀？对了，你与他之间怎么了？”

众人一看，连忙都往宣政殿前的空地上聚集。

文雄连忙应：“在在在！曹相就在里与皇上说话呢。”

程炜压着声音笑：“我所知，皇上遭遇刺客的那天夜里，刘六就在冰殿里抓鬼呢，后来他还去了蓬莱阁才与皇上一起遇到的刺客。当时他可就在皇上的边呢，而且还是六爷的相好救的皇上！”

文雄回看了看方孝夫，说：“方尚书，您的资历也不比丁尚书浅，这该问不该问的您心里也该请楚呀。”

众朝官一听，一下喧哗了起来，许多臣工纷纷向着文雄围了上去。

对于朝官们的问询，文雄都有些应付不过来了。

正此时，吏侍郎林从南生生得推开前的兵侍郎孙尉挤上前来。

程炜这一边正与李裕说着话，李裕胡编造地解释着什么。

那文雄苦了一下脸说：“这、这咱也不知。是卓侍中带来的，说是皇上让宣的旨意。”

李裕侧着，轻声说：“程天官。我怎么觉得这里面有事？”

他压着声音对文雄问：“可是皇上有恙？上次的风寒还没好么？”

他见得程炜站在不远观望，也不过来与文雄说话，心中料想程炜可能知一些什么。

李裕苦着脸说：“在生意这一方面，他还真是没话说，诚信得很。这事其实也怪我李家这边的人不好，该赚的银没少赚，但事前刘六帮着垫的银却还有一些没全给他……”

一听到曹岳在紫宸殿，那林从南一下放下心来。

文雄显得十分无奈之时，刑尚书方孝夫赶上前来问：“听说前天夜里皇上去蓬莱殿散心观夜景时遇到刺客了，可有此事？皇上是不是受了什么伤？”

一般的惯例，文雄早上来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在延英殿外把皇帝上早朝要用到的仪仗准备好。

“别提了，我李家这边与他合伙了生意。该了他一些银。”

他连忙声尖叫：“众位、众位！别着急，别着急。皇上还让我带过来一份圣旨呢！”

侍中卓英从一边急步走了过来。

此时，在朝班房里坐着的程炜等人听得动静，习惯地从炕上站了起来，走了朝班房准备上朝。

李裕转看了过去，只见得刘永铭一个人站在人君之外，正发着呆。

程炜用下指了指人群之外的另一个人。

吏尚书程炜却没有像那些朝官一样挤着去问文雄的话，而是远远得在人群外面看着。

李裕起走到了程炜边，与程炜并排着一起观望众臣工追问文雄。

他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失礼了，连忙松开了抓着文雄的衣袖，退了下去。

另一边政宣殿阶之上内总文雄也不再那耳边吵杂的问询声。

那礼尚书陆预争先上前说：“如何又休朝了？皇上近几个月可不如以前勤勉了！”

“你敢跟他合伙生意？也不怕他把你亵都给你讹走了？”

大内总文雄苦着脸却是不好回答陆预的问题。

“哦，就是那个被送到太后边用作里线的那名女？听说姓释？”

刚从朝房里来的尚书丁成儒也挤到了文雄的前来。

他们正想着列队之时，却觉得今日好似与往日有些不同。

刘永铭哼了一声：“今天先放过你，半个月之内把银给我付齐了！别让爷我犯混！”

那文雄来到殿门侧边上一站，却是大声地叫：“皇上有旨，休朝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