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吏员低着，像是受气的小媳妇一般。

丁虚从总大位上站了起来。

内务府正堂。

随着的一声大喝，那些吏员不自觉地颤了颤，但还是一声不吭。

役差惊恐地接着说：“像是……像是谁欠了他几万两银不还似的。以前他门都会给看门的兄弟赏几颗银豆的，这一次他直接闯来的，像是……像是想杀个人火！”

而丁虚的脸上显着十足的怒气，他看着那些默不作声的吏员喝：“说话呀！”

…………………………

丁虚摇说：“是，也许你们会埋怨我。清明没给你们假去祭扫先祖，连初一休沐也没给你们休息。你们里有些人可能已经把弹劾我的奏疏写好，等着明日给通政司递送上去。我能想得到你的言辞会有多犀利，好让皇上撤掉我这个内务府总，甚至你们会托后的关系想要在皇上面前说我坏话！”

丁虚越说越生气，他右手握拳，再次用力地锤着前的长公案。

丁虚正襟危坐在正堂大位上，看着底下站着一排的吏员。

他叫：“六爷那里呢？怎么给六爷一个待？是。六爷那里也没作声，甚至我跟他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只是笑了一笑而已。你们当真以为六爷会不放在心上？以为他不会查这件事情？他那是让我们自查！快一些把这件事情给说清楚，免得连累到内务府其他无辜吏员的上来！”

丁虚见得那差役的狼狈样，更加得生气：“像话么？像话么!还有规矩没规矩了！内务府是皇上的颜面！走路都得起膛，迈着四方步，一步一踢地走！别冒冒失失的！”

那差役跌跌撞撞地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指着堂外颤抖着说：“六、六、六爷/六爷来了。”

丁虚说完，突然用大手一拍前的公案大声地骂：“但你们也得能活到递送奏疏的那一天！”

丁虚刚刚还在说刘永铭平时不会来内务府，但若是来了，定然是来发火的。

站着的丁虚也畏惧地问：“六爷他……他心情如何？”

丁虚气不打一来，他接着说：“三天了！这都三天了！那两把匕首的事情愣是没有一个人能给我说清楚！皇上那里是不作声，他那是碍着你们这些亲族关系、是看在勋贵往日功勋的情面之上这才暂时不声！但你们以为就这样这件事情就可以过去了吗？”

他又叫：“不给你们放假是为你们好！我们自己快一些查来，快一些上报，把事情解决了，大不了就是罚俸而已。若是让枢密司的人来查，还不知要牵扯什么事情来！你们不知那是什么地方呀？被带到那里去问话的人，有几个人能安然走来的？不死也得掉层！”

丁虚怒气冲冲地说完话，却见得一个差役从大堂外跌跌撞撞地就跑了来。

丁虚骂得底下的那些吏员们都有一些发抖！

他指着堂下站着的众人叫：“你们也不是没见过六爷，那日在紫烟轩，六爷笑嘻嘻地让边的侍卫把那王八的手给剁了，剁完以后还给活埋了。甚至还笑着把那他儿给剥萱草了！现在那副人就放在这大堂外面，你们来的时候都没看见么？我别说看那偶人了，我现在看到六爷笑，心里都慎得慌！你们是不长记还是什么？”

他接着说：“当然了，六爷最近与宋侍郎走得很近，他那里可以帮我们说说情，枢密司那里可能也会放过我们。但那也只是给我们机会自查而已！在内务府里能解释得了的，就别闹到朝堂上去了！别让六爷难甚！六爷可不来内务府，若是哪天六爷怒气冲冲地寻到这里来，你、我、我们！谁能得住六爷的怒火？谁又愿意也被成草萱人偶陪外面那个一起站着？”

释尘烟的中带着幽怨，但脸上却挂着迷一样的微笑：“没事呀！陪我看一会儿湖面吧。我、我不知以后你还会不会陪我一起走夜路，一起牵着手说话……”

“什么！”

役差答：“一笑都没有！脸都黑了！”

丁虚缓了一气，将火气压了一些下来。

他弱弱得问：“你……你还好吧？”

刘永铭因为释尘烟的事情，现在极度不兴，自然是一笑脸都没有。

原本就有些心虚的内务府众官吏，听得刘永铭来了，心里更加地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