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笑：“刚刚言禅果，皆是戏言，枯木禅师之病颇重呀，也难怪要找薛神医了，传闻此人是太祖年间的御医，医术非凡呀。”

一首五分钟左右的曲抚完，却让枯木禅师与宋宪到自己好似经历了四季一般。

当刘永铭的双手从琴上移开之时，枯木禅师发了一声叹。

“远在天边，近在前。求而不得，不求自得。若有人相、有我相、有众生相、有寿者相、有菩萨相、有如来相，此非法也。即无人相、无我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无菩萨相、无如来相，无耳鼻意，无声香味法，是相无相，达大自在，达大如来，究竟涅槃。六爷心自然，外无内有，事皆唯识，必有法门，无需老僧说教。能找到或是找不到，那都是小女之果因了。老僧至此已无无求矣。”

宋宪会意过来，轻步走到桌边将枯木龙收了盒里，然后跟随着刘永铭走了房间。

刘永铭笑：“禅师真是佛缘非浅呀！也不知修了几世方有此果。”

刘永铭站在房门叹了一声。

“还请六爷一并带走吧。此琴放在老和尚这里与朽木无二，在六爷手上方能成就其。再者而言……呵呵，那一万两银已让老和尚用于修缮大雁塔，已还不了六爷了。”

刘永铭认真得听着。

刘永铭哈哈一笑，说：“此枯木龙非有佛缘而不可得也，缘即如此，若不抚动琴弦，不足应缘，不足应求，不足应果，不足应证。原本小王来此只为还琴，即是禅师所求，那小王献丑了。”

“琴便留在您这里还您了。”

转曲之时又能从琴音中觉到草繁茂，枯木逢。

“一位是授我琴艺的乌山先生，一位是我授之于琴艺的名伎珏瑶姑娘。”

刘永铭取琴来，放在桌上，宋宪将刚刚那条圆凳又移了回来。

琴弦微动，幽幽的琴音四，透房间。

刘永铭的琴音之中仿佛能让人看到山石雄立，渊熬。

刘永铭说着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桌边的琴盒边。

刘永铭坐了下来，两手抚上了琴弦。

“小王知晓了。”刘永铭笑着应了一声。

“不多，您是第三位。”

“六爷好走。”

枯木禅师又：“听小女说六爷善琴？”

枯木禅师又：“原本有意让她去其它尼寺，但季之少女，心未定，若是让其尼，非是正理。小女之世自有其因果，不能由老僧左右，故尔想找到薛神医。毕竟收养小女之时，襁褓之内有所留信言，其知小女世。”

“禅师可还有别的办法找到那薛神医？”

刘永铭一走房间，后的宋宪便跟了来。

“还不知前面两位是谁？”

“老和尚一直未能达到我师要求的境界，故而不敢抚此琴，今遇知琴人，可否一抚试听之？”

刘永铭呵呵笑了一声，向宋宪看了一。

“闲来玩，算不得善琴，只是好而已。”

几品过后又好像看到了寒梅立雪，暗香迎霜。不一时又有枯木寥寥的幽意。

枯木禅师说着重咳了几声。

枯木禅师笑：“六爷过誉了！过誉了！”

“正是。此是老僧年轻之时从江南一僧人手上购得，那僧人见我珍此琴，我又有意为僧，他便收我为徒，法号枯木，亦传我枯荣禅。”

宋宪好似有话要说，他轻声：“六爷……”

“六爷谦逊。想来听过六爷抚琴之人不多吧？”

枯木禅师止了咳声，应：“非是如此，老僧年迈，已看破虚空，若能离生死之苦，全静妙之境，穷极乐之果，此甚是哉。只是心中还有一尘事挂念，那便是老僧收养之女。老僧若是西归，她可不好再在大慈恩寺里呆着。”

“哦！原是乌山先生弟！有幸！老和尚有幸了！”

刘永铭又问：“枯木龙也是禅师之吧？”

刘永铭笑：“实不相瞒呀。小王亦未能找到薛神医。”

枯木禅师沉：“望山近浮月，云雪落沉。谁怜林枯木，只待一明。”

刘永铭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对枯木禅师说：“心外法无，心内皆空，执相森罗，唯识境空。禅师您着相了！即是小王破了禅师您的禅法让您着相，小王亦无脸在此呆着了，告辞。”

宋宪连忙走过来，帮着刘永铭打开琴盒。

“缘也，也，命也，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