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从秋步一停，也不说话，只将卓英手上的公文接了过来。他打开公文，认真得看了起来。

显然他今天的心情十分糟糕。

谷从秋合上公文，连忙说：“哟，原来是宋侍郎。失礼了失礼了，实不知是您在后面说话。也怪我自己刚刚急火攻心，话都没过脑！您有事找我？”

宋宪说：“哦，问您刑侦之事。”

留着山羊胡的刑侍郎谷从秋第一个从宣政殿里匆匆得赶了去。

“我料那县丞必不是火焚而亡，如是谋杀此法可行！还不知您是从何所知，若能相告，助我破了此案，我必于橙虀坊开上一席，以表谢意。”

谷从秋听完说话，连忙向宋宪拱手说：“多谢宋侍郎提醒！若那县丞是被杀后再焚之，此法必定有效！只是……我也曾从刑一份前朝旧档中看到过有此表述，也曾试过，但并无所益。非是无稽之谈，想来是我不得其法。不知宋侍郎是从何得知，还请教授于我。”

“不像是巧合，应该是有意为之。他们在那里没有别的事情，就只有烧火。”

“不会的，皇上是明君。”

谷从秋说得十分诚恳，却让宋宪越发得不好意思起来。

翌日。

“您讲。”

红人形印迹，应该就是王元召当时的死状。印迹成卷曲形，可判断当年必是死后焚尸。”

宋宪笑：“您秉公而行便是了，其实没必要忌讳太多，四皇会帮着您说好话的。”

早朝结束后，皇帝起驾离开。

谷从秋无奈得说：“都吵到宣政殿里了，能不棘手么。刚刚皇上是怎么斥责的，你也不是没看见。你看，皇上将大理寺的奏折都给我送来了。我看了半会的朱批，到现在都不知皇上是什么意思！”

兵侍郎宋宪在众人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才慢慢得走到谷从秋的边，

巳时。

衙役答：“去了西市红杏楼，然后就没来了。”

谷从秋叹：“这都什么事呀！余、二人的案与我刑何！非让我刑去找什么账本！谁不知那账本连同县衙的房与那县丞一起给烧没了，还找什么呀！这事我要是不好，掉了官帽事小，掉了脑袋才是事大！”

众朝官也好像是将谷从秋当成温神一般躲避，绕着他走过。

朝臣们也散了队列向着宣政殿外熙熙攘攘得走去。

宋宪笑问：“这案很棘手吧？”

宋宪皱起了眉，又问：“是六爷故意为之还是只是巧合？”

谷从秋与陆预一样都是四皇的门人，四皇的确会为他说话。

“没事退下吧。”

“那就是他的产业，今夜他应该就睡在那里了。给傅家的内应打赏五两银，至于六爷……千万别派人去盯稍！此事若是巧合，盯他没用。若不是巧合，他必定会留有心，他被知觉更是不好！他的脾气你们不知，真要是惹了他，他不会将我如何，但他真敢抓了你们的老婆孩卖青楼里！还是别惹他的好。”

因为宋宪所得到的信息里也只是火烧可以显“血迹”而已。谷从秋既然已经试过，且没有什么用，自己又能教他什么呢。

宣政殿。

谷从秋话刚一说完，猛得侧一看，上又喜上心。

宋宪原本是想分辨刘永铭夜里所的事情是否是一巧合，但谷从秋却是误会了，他以为宋宪是在教自己破案。

……………………

“是！”

宋宪想了想，说：“还能烧当初死者形来？匪夷所思！没听说六爷还有这等本事呀！这要是真的，那六爷藏的也……还是明日问问刑的人再说吧。还有别的信没有？六爷了傅家以后又去了哪？”

“没空！”谷从秋都没，语气十分不好得回应了一句。

“是。”

“谷侍郎，跟您打听件事。”

那卓英也十分识趣得退开了几步等着谷从秋。

“皇上是不会，太党和大爷党可都盯着这个案呢！不找得着还是找不着，我都得得罪一个！将来哪还有我的好果吃？四爷就算是有心保我，不也得先看曹相与大爷的脸？唉，我怎么就摊上这档事呢！您刚刚想问我什么？”

宋宪说：“走之后，人焚于屋内。数年之后，若再用火烧之，那血可曾会显形于地表？”

宋宪连忙说：“不不不，我只是一问而已，其实也并不知其法。”

御前侍中卓英持着一份公文迎面向着谷从秋走来：“谷侍郎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