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妳正是饜足，自然無有不應。

你當然——當然知曉。

「??好。我立誓。」

「唔??你快要死我了。」

於是這夜，那甜的聲大半都被你吞下腹中。

「皇天在上，厚土為證，如違此誓，我甘願受極刑、首異處，生生世世死無??唔！」

你伸手，扣住他的後腦，半強迫地加著這個吻，肆意地吻著他的齒縫、攫取他中的，與他齒纏，直至這軀體的重心向你斜斜壓來。

你心下暗嘆，垂首吻上他的鎖骨。

「陛下可要忍耐些，無論吵醒了鄰里的重臣、或是驚動了巡邏的守衛??」

「不如，我們再來？」

是今日光好，拼將一休，盡君今日歡。＊

這軀無數次在你下毫無保留地綻放它最、也最惹人的那一面，你知曉如何讓他迭起、雙顫顫，也知曉何時這張中會吐些令人面紅耳熱的辭浪語——

待著一場歡愉之事結束，他近乎脫力地倒在塌上，體還因為乾的餘韻而不住地發抖。

說是如此說，而你手上力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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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唔??那我就能同廣陵王一，同生同死，豈不正好？??啊啊??」

「陛下既然力如此充沛，想來是下臣方才侍奉不周??」

這時一葉桃經風撫，飄飄搖搖，落內室，剛好壓在他發下，瀲灧，尤帶濃香，沾濕他的發梢，更為他多增三分容。

「廣陵王，你不想與我同死??唔??你不想叫旁人知曉，你便來親自吻我??哈??你覺得我、我難以忍受、情難自持時??」

但，見他眸光專注——這雙睛近乎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你，神中既是愛憐、思慕，又是惶惶畏懼。

「廣陵王，我要你發誓。」他又。

我如何捨得。

待你回轉，只將他目光飄渺不定地望著空蕩的房梁，半晌，才轉而看你。

「看不，我的廣陵王也是如此急之人？」

「正好，這兒是三清，舉頭三尺有神明，祖師爺在上，你若所言非虛，不如給我發個誓吧。」

你鬆開他。

你話未完，就被一雙極柔軟、極甜的雙堵住話音——經他吻了這麼多回，即使木石泥人也該調教三分吻技，況且你於此一向是個善學的學。

注2：化用自五代·　峤《菩薩蠻·玉爐冰簟鴛鴦錦》

注1：自劉辯戀念劇情·青雀·01

你甚至毫不懷疑，即使你真要他的命、要將他輾碎成塵，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他雙眸若星璀璨，雙臂環上你的脖頸，將鎖骨、頸窩及頸項悉數暴於你的視野之內，任你予取予求，彷彿你所給予的、無論是銷魂噬骨的歡愉、還是貫穿心神的劇痛，他都甘願毫無保留、不打折扣地加以領受。

你一時無言。即為他這份無常哭笑不得，又為他這份綿綿思慕而動容不已，種種雜在一起，最後只剩：

「你怎麼發這樣的毒誓？叫我捨不得了。」

「殘無也好、暴戾恣睢也罷，你都只在我上發洩這慾望，廣陵王，你能答應我嗎？」

岌岌可危的君主，朝不保夕的漢臣，飄搖墜的漢室??

你一晌忘情。

他臉頰相貼，用犬齒磨蹭著他飽滿的耳垂和角。

你有點好笑。剛剛你們在內殿行好一通荒唐事——這會兒他衣下斑駁的愛痕恐怕都還未消弭，倘若真是「舉頭三尺有神靈」，早該降下滾滾天雷將你二人一劈至焦灰，哪還容得在這裡談闊論些誓言與否。

「你??」

這一瞬，你將凡此種種盡數拋諸腦後。

使蘅草成沈泥??

「end」

??

你輕柔地拭去他尾因太過綿密的快而留下的生理淚，又去收拾這一地狼藉。

「不夠。」他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