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噗通跪在了船板上，涕泪下的讨饶：“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真的是被的……”

秦少游哼了一声，又问：“还有一个问题，你刚才也说了，船上煮着的鲶鱼，是鬼开的‘买命钱’，吃了鲶鱼的人，就会被鬼拖下……可我们并没有吃这些鲶鱼，为什么鬼还是冒来了呢？”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相互之间还要避着对方，见面了也觉得尴尬。

“你们也不怕会被捕快、守夜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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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赵大就跟金雁河里的鬼们达成了易，他给鬼带人去，鬼得替死鬼，他得钱财。

而且只要没有事，就会抱着侥幸心理，觉得会一直没事。

他们当然怕，但最终都被猪油蒙了心，被一时的利益蒙蔽了双。

等船到了河中央，五人中忽然有人发现里有东西，急忙招呼同伴来看。

赵大不敢拒绝，而且过一次后，也不再是那么害怕，何况还能发横财，让他甚至有些期待。

这个时候，船也能动了，他急忙撑船到了岸边，上岸后才打开包袱查看，里面放着些衣和碎银。

见左右没人，赵大拿着这几个包袱跑下了船。

结果在五人被彻底拽河底，没有了动静后，几个包袱从河里面被扔上了船。

赵大连忙磕求饶，可惜本没有人同情他。

总不能是看我人帅活好，就想要把我拖下，去个压河郎君吧？

讲完这段经历，船也撑到了岸边。

五人在河中扑腾，赵大则是被吓坏了，急忙撑船想跑，却发现船就像是被底下的什么东西抓住了，本动不了。

赵大很快又发现，跟鬼易的人，并不止他一个。

秦少游在船靠岸后，就安排了两个力士，让他们快加鞭，赶去此地所属的龙台县，向守夜人与县衙汇报这件事。

他们为鬼拉的替死鬼，也从最开始的土匪、泼等等，变成了什么人都有，包括老弱妇孺。

中抓鱼开吃，都不用赵大去忽悠他们。

赵大颤声说：“鬼答应了不伤害我们，何况它们若是拖了我们下，就没有人帮它们送替死鬼了。”

赵大一看，正是五人先前背在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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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秀才哼：“别装可怜了，最开始你或许是被迫的，但在见到了钱财后，你的心就变了。而且当初你的鬼朋友找上门时，你完全可以去找守夜人报案，让守夜人来理此事。但你没有那样，说明你从一开始，就对利诱动了心。所以，也别说你是被的了。”

秦少游摇冷笑。

“不怕，鬼们说了，只要有它们在，替死鬼就不敢动我们。就算它们全找到了替死鬼，也会及时通知我们。而且我们也商量过，替死鬼也是要找替死鬼的，所以还是离不开我们……”

赵大以为自己也要完，被吓的双脚发，坐在船上不停咒骂。

“那你们就不怕，被你们拉去了替死鬼的人，会报复你们？”

还有一些幸存下来的渔夫、艄公，也在着相同的事。

此刻他回过来，没有理会赵大的讨饶，只是说：“有件事我不太明白，你们与鬼合谋，就不怕到了最后，自己也会被鬼拖下，变成替死鬼吗？”

但是没几天，大家就都习惯了，甚至一块儿停船在河边，排队等待‘生意’上门。

他本以为事情就这样了结，结果在当天晚上，他的几个鬼朋友来向他告辞，却又带来了新的鬼，请他帮忙。

好家伙，你们是搁这儿卡bug？

廖力士更是朝他吐了唾沫，骂：“如果你拉去替死鬼的，都是土匪、寇这些人，我还敬你是条汉，算是在为民除害。可你后面拉去替死鬼的，都是些无辜路人，甚至连小孩都不放过。你可怜？这些被你拉去了替死鬼的人，难就不可怜？你怎么就没有想过饶他们一命？”

赵大讪讪。

就在五个人都聚在了船边，探往河中看时，五对青紫发黑的手臂，忽然从河中探，将他们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