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爷由程羿炤搀扶着站起，摇了摇，“不必言谢，你父亲当年也曾冒险为我采过药，若不是他，今日我也无法站在这儿。我欠他一条命。”

“侯爷，您总算回来了，属下寻您好久了。”

“我……”

“有。”柳萋萋咬了咬，面上的愁更了些，“但又有些奇怪，和我原先设想的不大一样……”

孟松洵薄抿，默了默，才答：“说不好，兴许不是坏事，也不一定。”

顾长奕一时语, 他可张了张嘴, 似是想辩驳什么, 却是言又止。

说话的是顾家的家仆，此话当然是说给顾长奕听的。

“倒也不是知什么。”宁旻珺双眉蹙，“当年，云妃毒杀先皇后的案是由如今的首辅胡钊调查审理的，我总觉得他并未将云妃的案放在心上，似乎从一开始便有故意放任的嫌隙……”

程老爷并未多说什么，只轻轻了，目送顾长奕疾步离开。

这话的指向再明显不过, 顾长奕顿时沉了脸：“宁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贺颂往四下望了一，警惕地附到孟松洵耳畔，低语了几句。

孟松洵面微变，抬手扣了扣车窗，对柳萋萋：“你先回府，大理寺有些要事，我得去瞧瞧。”

说罢，他同李睦嘱咐了几句，利落地翻上，和贺颂一往大理寺的方向而去。

见柳萋萋秀眉蹙，满脸愁容的模样，他问：“怎样，可试探些什么？”

柳萋萋闻言，语气顿时急切了几分：“宁伯伯可是知些什么？”

看着程老爷真切的神，柳萋萋鼻尖一酸，重重了。

但当时云妃娘娘颇受陛下, 渊嗣也因为制香之术为陛下所重, 也不知有多少人红顾家, 免不了有因妒嫉而起心思的。”

厅内一时只剩下了程老爷，程羿炤和柳萋萋，但等宁旻珺走远，后面的小间内复又走个人来，正是孟松洵。

厅内的气氛一时僵持在那儿，恰在此时，便听门扇被重重拍了两下，外传来焦急的声儿。

他似乎对顾家一事极为愤慨，好一会儿，才转向柳萋萋，神柔和了些，“丫，你叫苏宁環是吧？”

抵达大理寺后，孟松洵一边快步走向厅室，一边询问：“此人是何时来的？”

柳萋萋见他神似有不对，不由得担忧：“可是了什么严重的事？”

“所以……宁伯伯是怀疑胡首辅？”

纵然想不通，但柳萋萋还是转向程老爷，恭敬地施了一礼，“今日多谢老太爷相助，宁……缃绯激不尽。”

“大人，陛下派人传信，召您即刻去呢。”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看向柳萋萋：“我这厢也有些急事要理，等改日有空，我便派人告知你一声，约个地，再细细同你说。”

见他满脸急，孟松洵问：“怎么了？”

宁旻珺淡淡扫他一, “我又没说是谁, 你这般激动什么, 倒显得你心虚了。”

宁旻珺立在原地，看着顾长奕的背影，却是面不齿，“假惺惺，还以为旁人看不他肮脏的心思嘛。”

说着，他抬手在柳萋萋肩上拍了拍，语重心长：“丫，为你父亲母亲查明真相固然重要，但你也要记得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宁旻珺垂眸若有所思，少顷，神凝重：“关于顾兄之事，其实我心下一直有怀疑之人……”

听得此言，顾长奕当即面向程老爷：“老师，陛下急召，学生便先告辞了。”

见柳萋萋了，宁旻珺又冲程老爷拱手告辞，也接着离开了厅。

“是。”柳萋萋颔首。

“算是吧。”宁旻珺面犹豫，“此事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

“就在一个多时辰前。”贺颂答，“那人衣衫褴褛，直奔大理寺告状，且告的还是……侯爷也知少卿大人的

随孟松洵回到武安侯府时，已近申时，方才抵达，便见贺颂正心急如焚地等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