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骗本姑娘了，程亦炤那家伙，不嫖不赌的，除了这香药铺，还能去哪儿！”

孟松洵没有回答，少顷，轻叹一声，“我找到念念时，她吃尽苦不说，从前的事已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既盼她想不起来，又希望能从她中得知当年的真相，她疾厉害成这般，或与失忆之事有关，只希望你能尽力治好她。”

“不。”程亦炤摇，“你疯了！她不可能是！”

程亦炤闻言面微变，似是恍然大悟，“这便是你大理寺的目的吗？”

正当程亦炤沉默不言时，却听前院倏然吵闹起来。

程亦炤仍是有些混，可谁能一下接受得了原以为死了十五年的人，突然以长大的模样现在他面前，他侧首看向厢房，便见那姑娘正偷偷往院中望，与他四目相对的一刻，忙心虚地收回视线。

“自然是来找你的，怎的，还不乐意啊，若非我不懂香，哪里会来找你问事。”宁翊鸢理所当然。

她瞥向一旁的孟松洵，“咦，我们武安侯也在呢。”

言罢，快步往院中而去。

宁翊鸢这才想起正事，她将手支在桌案上，迫切。

她扬起下颌，神骄傲：“我祖父还在世时，就常说我这张嘴是个宝呢，不像某些人，不懂得欣赏，还总觉得我烦。”

“宁二姑娘，我家三爷真没在店里，真的没在。”

“程亦炤，你医术绝佳，当是见过不少奇奇怪怪的病，你说，活人真的有可能见到死去的人，魂魄跟着他离开，然后悄无声息地在睡梦中死去吗？”

程亦炤扫她一，径直往厢房走，“说来也不嫌丢人，堂堂宁家二姑娘，却对制香一窍不通。”

听得此言，宁翊鸢登时眉开笑，“你可真识货！”

了厢房，立在院中，程亦炤忍不住低喝：“孟松洵，你究竟想什么？这个人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宁翊鸢扁了扁嘴，“哪里丢人了家里卖香品也不妨碍我讨厌制香，而且我来你这儿，也是躲清净来了，你不知，那个顾筠眉【看小说公众号：玖橘推文】近日有多烦，常去我吃的心摊寻我，还一一句，我何时与她这么熟了。小的时候也不过是看在念念的面上。对她和气了一些，但我向来看她不惯，你不知幼时我还看见过她将念念送她的瓷人儿狠狠砸在地上摔碎呢，像她这般表里不一的，我直，委实与她不了朋友。而且她如今是谁，顾家大姑娘，制香手艺最佳的香秀，我一个对制香一窍不通废可攀不起……”

看到此人，程亦炤扶了扶额，只觉万分疼，没好气：“你来什么？”

当年那个总被他捉的小丫，真的还活着吗？

这话便等于是承认了！

作者有话说：

谢在2023-0 2- 2

程亦炤并未答她，只起看向孟松洵，沉冷：“你，同我去说话。”

柳萋萋忙否认，“不是的，只觉得姑娘这嘴真厉害，着实有些羡慕姑娘了。”

孟松洵没说什么，乖乖跟在了后。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京城三大制香世家宁家的二姑娘宁翊鸢。

她一气不歇，说了一大通，偶一低眸，便见坐在厢房内的女正怔怔地盯着她瞧。

“半个月前，我自刑郎中沈韫玉手上换来的。”相对于程亦炤的失控，孟松洵则显得极其淡然，他定定地看着程亦炤，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这般反应，“我既得带她来见你，必然是好了让你猜她份的准备。”

乍一看见立在院里的程亦炤，她登时喊：“程亦炤，我就知你在这儿！”

“你盯着我看什么？觉得我吵？”宁翊鸢不悦。

此时某些不懂欣赏之人，实在被这熟悉的絮絮叨叨闹得疼，冷冷：“快说，你今日来到底想什么！”

程亦炤和孟松洵看着前院帘被拂开，一个眉大的姑娘冒冒失失地闯来，后还跟着一脸苦涩的伙计。

“为何不可能。”孟松洵面上柔和的笑意散去，“程亦炤，你很清楚，她是不能活着的人。我既然敢向你坦白她的份，便是确信你和我站在同一边的，我怀疑先前的举凶杀案和最近的婴香案都与《异香录》有关，这本书恐还存在于世，若真是如此，或可借机找到当年顾家灭门案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