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这是能为先生的最后一件事了。

她们不恨李青，只怪自己命苦。

但李青又岂是为了一片树叶，放弃整个森林的人？

“你……！”穆卓儿恨声，“你可想好了？”

再说，三个小妮那般可人，又对他情义重，李青万不到抛弃她们。

即便是纳青楼女为妾，也会遭到弹劾，但这对李青来说，并不算什么。

回到府中，李青越想心就越不安，要是老朱行让他娶这娘们儿该如何是好？

……

李青。

李青本着天朝上国礼仪，将她送府门，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自语：

谁还不是老朱的心了？

她野的眸噙着泪，“李青你太过分了！”

即便是大明公主来了，也一样不行！

“嗯？”

“好好好，你了不起，你清！”穆卓儿气哭了，骂：“我穆卓儿又不是嫁不去，你算个什么东西。”

，妃更是没一个丑的，生来的闺女就没有难看的。

“安心你的李夫人。”李青一脸不屑，“她算个！对皇上来说，一个元人公主，远比不上一个永青侯！”

“来人！”

红袖忧虑，“可是先生，那女毕竟是元人公主，万一……”

李青心里也憋着气，公主了不起啊，更何况只是一个前朝公主，但下大事要，他不好发火，只得耐着劝。

他不是薄情寡义之人，三个小妮把心都挖给他了，他岂会不知，昨夜师父的劝，加上穆卓儿这档事，让他下定了决心。

李青想开了，既然压抑不住情，不如趁着好时光，让三个小妮幸福一些，遗憾终将面对，自己一人承受便是。

说着，抹着泪，气冲冲地往外走。

“嗯。”李青靠在椅上，仰脸望着屋，了眉心，“红袖，你去准备一下，明日府上大摆喜宴，让前院的下人去采买菜。”

看他不的人多了，只要不是原则的错误，本伤不到他。

“穆卓儿公主，你是个好人。”李青压了压火气，语气温和：“谢谢你的青睐，但我们不合适。”

说着一些贬低自己，抬穆卓儿的违心话。

刚才红袖就侍候在一旁，穆卓儿的话她都听到了，并告知了婉灵怜香，让她们好心理准备。

婉灵怜香亦然，以前她们不知什么叫幸福，但跟了先生后，她们知了。

“李青你不知好歹。”穆卓儿破防了，“我，穆卓儿，大元公主，又岂会与她人共侍一夫？”

“李夫人……”三女痴痴念着，眸晶亮。

“老爷。”门丫鬟盈盈上前，施礼，“老爷有何吩咐？”

“先生，婢不怨，真的不怨。”婉灵摇着脑袋，晶莹泪珠颗颗落，“能和先生相这么久，婢已经很知足了。”

李青坐直，看向婉灵，发现不仅是她，怜香红袖也成了泪人，满脸眷恋与不舍。

尽极力克制，但那心揪着的疼，还是令她难以自已，泪扑簌簌的掉。

名分，对一个女来说，太重要了。

“选她们。”李青简单脆。

“你们这是……”接着，他明悟过来，又好笑，又心疼，“不哭不哭，你们误会了，先生不是要赶你们走，这喜宴是为了你们摆的。”

当然，之所以纳妾，而不是娶妻，并非李青嫌弃她们，而是大明律载有明文，官员不得娶青楼女为妻。

过了会儿，红袖颤声，“婢知了，先生放心，喜宴一定办得漂漂亮亮的。”

“萝卜青菜各有所。”李青淡淡，“公主的厚，在下消受不起。”

丫鬟应了一声，匆匆离去，少顷，三女联袂而来，魂不守舍。

好一会儿，她们才从大悲中走来，转为大喜，小脸洋溢着溢来的幸福。

“明日，先生纳你们为妾！”他温柔，“跟了我这么久，一直也没个名分，是先生的不是，委屈你们了。”

“不合适？”穆卓儿呆了呆，旋即明悟，不由又羞又恼，“难本公主还不如几个丫鬟吗？”

“先生。”

他知，必须要些什么了！

“她一个小小的公主，应该影响不了大局，毕竟北元皇帝都答应了，她能翻起什么浪？”

“先生要纳你们为妾，明日摆酒席。”李青温声，“以后你们不再是下人，是我的女人，是李夫人。”

“去把大家她们三人唤来，老爷我有要事找她们。”

三女婆娑着泪，傻愣愣的望着他，婉灵怯怯，“先生刚才说……”

“唉！”李青叹了气，继续望着屋，语气温和，“以前是先生不对，太瞻前顾后了，不够洒脱，细细想来，颇觉荒唐！”

而现在，幸福日到了！

穆卓儿哪里听的去，气：“我就问你一句，选我，还是选她们。”

红袖嘴都白了，婉灵怜香也是面无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