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沐浴在晨曦下，冰冷的心逐渐有了温度。

“狗嘴里吐不象牙，一边去。”张邋遢一掌把李青扇飞，没好气，“丹药你收好，这东西对你有好，我走了。”

张邋遢笑：“孝顺孝顺，就是得顺着，修行之人讲究的是心，在你这儿好吃好喝不假，但为师的念就不通达了。”

“师父你太狠心了。”李青一脸受伤，“你这话就像刀，在弟的心窝里。”

如今更是要调和汉元矛盾，而促成的此事的原因，便是我让锦衣卫去草原打探元人情报，对草原的地貌画影图形，蝴蝶效应可见一斑。

“少来这。”张邋遢翻了个白儿，“老了上百年的氓，心早已像刀一样冰冷。”

张邋遢摇：“生命在于运动，老我闲不住，大好河山不比你这侯府？”

又是新的一年，又是新的一天。

“大好河山有徒弟好吗？”李青腆着脸。

顿了顿，“纵观历史兴衰，其兴也焉，其亡也忽焉，你不欠它什么，没有义务非要扛起什么。”

李青一惊，连忙从椅上了起来，旋即就看到邋里邋遢的小老走来。

终有一天，你会回到你所在的世界，想来，那里定是极好的，莫要想不开。”

……

“真的改变不了什么吗？”李青轻声自语，“不，可以改变，我已经改变了许多，乃儿不被招安，捕鱼儿海大胜提前数年，大明宝钞也没有滥印。

……

“嗯，别整这些麻的。”张邋遢一把推开他，从怀里取一个木盒，“这两颗天师丹你拿着。”

李青情绪低落，轻声：“师父，终有一天，你也会离我而去，是吗？”

顿了顿，正经下来，“师父，你就让我好好尽尽孝好不好？”

这一刻，他有了目标，眸焕发烈异彩，整个人的气神都回来了。

我会一直看着它，看着它一变得更好！”

“……善语结善缘，恶言伤人心！”李青气够呛，“师父你了上百年的氓，嘴一直这么毒，没被人打死真是命大！”

正如朱标所言，过上几代人，当元人穿汉衣，说汉话，就都是我们汉人了。

风呢？”

“别呀。”李青起苦笑，“大过年的，要就让你这么走了，那我还是人吗？”

“谢师父。”李青接过，拉着张邋遢坐到躺椅上，给他捶着，讨好，“师父，徒弟现如今发达了，您老享享清福，也给弟一个尽孝的机会，这次就别走了，好吗？”

火红的朝霞十分绚丽，少顷，晨曦破开云雾，柔和的光洒将来，洋洋的，着鸟儿鸣叫，充满朝气。

淡青的天空镶嵌着稀落的残星，枣树枝上鸟儿叽叽喳喳，不多时，天际泛起鱼肚白，晨曦初，天微明。

看清来人模样，李青顿时惊喜声：“师父，你去哪儿了，我可想你了。”

李青茕茕孑立，形影相吊，静默无言。

“师父，你说大势不可逆，我偏要逆给你看！”李青目光逐渐定，“我不信命，我一定能到。”

没有回应，张邋遢早已飘然离去，还是那般潇洒。

“谁？”

张邋遢皱了皱眉，“你这是怎么了，以前你可没这样过。”

再回过神，已是破晓时分。

“苦了你了，但为师……真无能为力，记着，凡事看开些，大势不可逆，不要试图行改变什么，不要钻角尖。

“那当然。”

“一天都不留吗？”李青失落。

这下，张邋遢也沉默了，许久，拍了拍他的肩膀，叹：

若有一天，你厌倦了，疲惫了，就学学师父，四云游便是。

李青眸低垂，良久，缓缓：“弟……谨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