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三卫？

颇有地主家傻儿的豪气。

李青暗暗苦笑，他明白衍说的是实情，就算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朱棣谋反，除了换来一阵嘲笑之外，不会有一人相信。

什么谋反？

小胖墩儿很是慷慨，一拍脯：随便吃，随便喝！

李青接过看了一遍，但地理一塌糊涂的他，本不知元人主力的位置。

以施主的才能，不会不明白这个理！”

发现了元人主力！

日过的很快，转已是盛夏。

李青再次沉默，这场辩论赛，他输的无完肤。

“消息可靠吗？”李青惊喜莫名，“对方多少人？领军的是谁？”

“好吧。”李青略微有些失望，“你估计大概有多少人？”

白天钓鱼，晚上听箫，隔三差五跟朱胖胖玩玩游戏，和三宝聊天解闷儿。

“呼~”李青叹了气，盯着衍，“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衍沉默片刻，没有给予否认，“莫说贫僧一人劝，便是整个王府的人劝，燕王妃夜夜枕边风，也是万万劝不动的。

这怕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了！”

这天，副千刘浩从漠北回来，前来见他。

十日后，王谦带领的那一队锦衣卫也赶了回来，同时也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王谦取羊，“这是绘制的地形图，去元军主力的路都标注来了。”

他自信，“施主大可向皇上言，说燕王谋反，皇上若是相信，不用施主用刀，贫僧立即当着佛祖自尽。”

老朱让他监视藩王，并不是怕藩王谋反，而是怕他们祸害百姓。

“见王谦他们了没？”李青问。

李青接过仔细看了起来，山川、河、丘陵……一应俱全，就连他这个对地图不太了解的人，都有一目了然的觉。

“大概的话……据帐篷、羊群来看，怎么也有个三五万人，甚至更多。”

造反成功的几率，比买彩票中奖还低。

沉片刻，他断然，“通知下去，明日回金陵！”

但刺探北元情报的工作行了一大半，即将接近尾声，他也不好走开，只好继续无聊的枯燥生活。

刘浩肤都黑了几圈，确实没少受苦，听到李青这话，顿时咧嘴一笑，觉得苦没白吃。

李青去王府的频率也了许多，无他，王府有‘空调’。

面对李青连珠炮似的发问，王谦有些无所适从，吭哧半天才：“大人，消息绝对可靠，但对方多少人，领军的是谁，卑职就不知了。”

“外苦寒，辛苦你了。”李青给他倒了杯茶，简单问了几句。

他要是个明朝土著，他也不信朱棣未来会反。

他解释，“卑职们怕惊扰了对方，本没有接近。”

……

刘浩颇为受用，取在衣服里的羊，“大人，幸不辱命，这是卑职这几支队伍绘制的地图。”

李青走了，他没有再衍和朱棣之间的暧昧，而朱棣也的确没有谋反的意图、迹象，他甚至都想回金陵了。

李青想了想，：“再等等吧，等他们回来。”

“的不错。”李青看过几张羊地图，表示赞许，“这几个月兄弟们受苦了，回去后，俸禄足额发放。”

若是他告诉老朱，你家老四未来会反，老朱估计连一个标符号都不会信，他自己还会落个离间皇家亲情的罪名。

“是。”

房间里镇着冰块，冰块上镇着西瓜、酸梅汤等冰饮，那叫一个舒。

衍说的是实话，朱棣反不反，本不取决于他一个和尚，甚至不取决于朱棣自己，而是取决于朝廷。

……

“没有。”刘浩摇，“我们漠北后就分开了，卑职也不知王谦的东向，不过，他们应该也快回来了。”

因为，明朝的藩王权力和汉晋时期的藩王差别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