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这次没有刻意回避，回望着他。

少顷，衍作答：“是。”

“学习佛法？”

李青一袭墨长袍，着脸面在屋檐上观察了许久，见寺内无人走动，悄然正庙。

李青纠结片刻，着嗓开：

凝神望去，他否定了自己想法，面前这个和尚，就是一个普通人，他自信绝不会被发现。

毕竟之前排查时，就衍一个姓姚的，他对这个和尚印象颇。

朱允炆会当皇帝，并且…削藩吗？

又是一段沉默。

“贫僧从施主上，受到一熟悉的气息，想来，我们应该是见过。”

回到客栈，他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是他？”

站在历史走向的十字路，李青十分迷茫，他好想找个人问问，哪怕不能帮他拿主意，只倾诉一下也好。

“燕王来找你了？”

良久，李青，“叨扰了。”

“我考虑一下。”

“咚咚咚……”

回到客栈吃了饭，又洗了个澡。

太阔怕咧~！

到时候燕王府指里随便漏儿，就得上他们忙活一年，相比而言，一天二两简直就是雨。

“谢了。”

小胖墩儿没追来，这才长长舒了气。

节奏轻缓，但很稳定。

戏班班主拍着他的肩膀，“小兄弟，明儿还来不？”

李青想了想，问：“你们这儿戏唱多久啊？”

若是姚广孝死了，朱棣还会造反吗？

“咚、咚、咚……”

无他，建文的。

换言之，朱标会英年早逝吗？

原来，跟三宝一样陪世玩儿，是有条件的。

他闪从窗钻了去，小发力，一个旱地葱爬上房梁，整动作十分轻盈，没有发一声响，随即，便看到了正功课的衍。

衍睁开睛，微笑，“施主庙为何不走正门？”

比如，得把里的那一嘟噜去掉！

但小胖墩儿的情，实在让他难以招架，其他还好说，太监……他实在忍不了。

衍停了片刻，再次敲响木鱼。

李青顺手抄起一个脸面，“对了，庆寿寺在哪儿啊？我想去上香。”

“找你嘛？”

衍目光一凝，没有立即搭话，而是看向房梁。

……

若后两个条件成立，那即便他杀了姚广孝，朱棣一样会造反。

还会有仁宣之治吗？

“哎呀，一天二两还想啥，来吧！”班主拉着他好一顿劝，得他哭笑不得。

“是吗？”

木鱼声逐渐放缓，最后停下。

但，他还没想好该如何应对。

两刻钟后，他缓缓起，“施主若无旁的事，还请离开吧，贫僧要回房休息了。”

杀了姚广孝很容易，但他必须要考虑杀掉他的后果。

“好了好了，明儿我要有时间，肯定过来捧场。”

李青心中一惊，被发现啦？

庆寿寺僧人不多，都是混饭吃，天黑都睡觉了，只有正庙里有稀疏的烛光，以及冷清的木鱼声。

没办法，谁让世喜呢。

说罢，转离去。

此刻的衍满脸祥和，那慈眉善目的模样，还真有得僧的姿态。

还会有永乐大帝吗？

他现在已经基本确定，衍就是姚广孝。

可惜，师父不在。

属下也还得十来天才能到，李青闲着也是闲着，混王府提前探探路其实也不错。

暮降临，李青上面，悄然溜了去。

“离这儿不远，从王府往东四里半就是。”

“十天呢，今儿才第一天。”班主，“这样吧，从明日起，以后每天给你开二两工钱。”

“是。”

李青依旧不语，他隐隐觉得对方真发现他了，虽然很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如此。

此人对历史的影响力，无与比，李青也不敢草率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