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青语毕，喊冤声再次响起。

可这位李钦差搞这么一，还能杀得了吗？

这小老弟咋回事儿？

两人来到一相对净的地方，狱卒殷勤倒茶，而后很知趣儿地离开了。

这一来，搞的李青也不知该怎么审了，他给这些人申辩的机会，可锦衣卫不给，他也没有办法。

“嗯。”李青颔首，走到牢门前的长案坐下，了气，“为何喊冤？”

这哪里是昭狱，分明就是炼狱！

“咱…歇会儿吧？”李青实在看不下去了。

“那…万一有冤案错案，岂不是枉杀了好人？”

“用不着。”刘嘿嘿笑，“他们都认过罪、画过押，没这个必要。”

“大人，山路远，地方官来一趟京师需时良久，一个账目对不上就得返回去重新校对，可粮有粮银都有损耗，又岂会分毫不差？”

刘暗叹一声，给一旁的锦衣卫使了个，几个彪形大汉去就是一顿，不一会儿，这些官员就消停了。

听到这些申辩，李青不由一愣，再想想这时代的通，总算明白他们为何纵容地方官空纸盖印了。

午饭四菜一汤，不算丰盛，但比与猪无异的牢饭了太多太多，李青没什么胃，随便吃了几草草了事，刘倒是吃得很香。

笑跟他介绍昭狱。

旨意可是明确表示，下午申时前连审带杀，不得延误。

李青一怔，旋即明白话中意思，锦衣卫只是一把刀，至于砍向哪里，全由握刀的人说了算。

他都自难保，哪里有心情去怜悯别人？

这算是无奈之举，不如此，今年的账明年都不一定对好，不仅他们不了差，地方官也不用理政务了。

刘抬望向李青，一字一顿，“昭狱不收无罪之人！”

李青在这样的地方，哪里还有心思喝茶，他忍不住，“刘大人，方才听有人喊冤，这情况是否要重审？”

少顷，一锦衣卫前来禀报：“钦差大人，刘大人，罪员已被抓来。”

一旁的刘听不下去了，照这么审下去，这些人反倒成被冤枉的了，不仅锦衣卫陷被动，皇上龙威也将受损。

刘笑：“李大人，皇上让你主审，下官就个陪审如何？”

而且，他隐隐觉得，这次办案是朱元璋对他的考验。

李青到时，十多个人已经被的开绽，夏日衣服单薄，和血混在一起，目惊心。

李青暗叹一声，与刘一起前往羁押罪员的地方。

“冤枉、冤枉……”

刘眉微微一皱，没想到李青会来这么一句。

思来想去，只得以定罪的吻来给他们论罪，“你们纵容地方官员空纸盖印，蒙蔽圣上，有何脸面喊冤？”

“我冤啊！”

“是啊大人，北方官员来一趟京师至少要一个半月的时间，账册不得涂改，官印又不能带衙门，不如此，地方官就是跑断，也本对不上账。”

刘抹了抹嘴，起了个请的手势，“李大人请。”

“大人，前朝也是这么的，非我等臣欺瞒圣上，这是…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啊！”

远远就听到喊冤声，接着是一阵鞭动的‘啪啪’声，随即喊冤变成了惨叫。

李青虽是以定罪的形式问话，却也给了他们申辩的机会，能当京官的没几个草包，立即察觉到话中生机，连忙辩解。

见他沉默，刘又补充，“锦衣卫虽权力极大，皇亲国戚、勋贵文武皆可逮捕，昭狱也不归刑，但也不是胡抓人，这些，李大人以后会明白。”

李青听在耳里，凉在心里，看着那惨不忍睹的囚犯，连血都凉了。

李青了，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