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珣的后就是写字台，向晚让他帮她把笔记本拿过来，上面有她这些天背过的英文单词，她习惯每天再巩固一下，妻在一旁碎碎叨叨的念英文，程珣没事，看着他的脚丫发呆，此时向晚嘴里蹦的一个单词就到了程珣的脑里。

“三？你一个人住吗？”

向晚问：“你有四合院？几的！”

来人是张正民老两，穿着臃的棉外，一人手里抱着一堆东西，向晚伸手去接张正民抱着的白菜，他朝一旁闪了一下说：“三车上还有，你跟小程去搬。”，向晚抬就想朝外面冲，被程珣揪着领拽了回来，他取下棉大衣裹在向晚上说：“外面那么冷，小心把你冻成冰。”

“老师，教历史的，可能是没遇到合适的吧。”

向晚拿今天刚买的生瓜让父母吃，但苏雪梅一定要先参观女儿的新家，她先去厨房，把柜门一扇扇打开，挨个看过去，最后发现要是不算她跟老伴刚刚拿来的那些东西，她女儿这偌大的家里只有一把面条和小半块豆腐。

主卧还行，净又温馨，床上罩着苏雪梅亲自的蓝底白的床单，两只胖乎乎的枕的挨着，可看到空的次卧，苏雪梅又想叹气，向晚赶说：“等我跟程珣有时间了就去买，前阵一直忙。”

他直了直，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接连蹦了过来。

站起来走到门，从墙上挂着的棉大衣袋里掏一串糖葫芦给向晚，“我看到大门有卖这个的，就买了一串。”

陡然成了程老师的程珣听了一大晚上的单词，纠发音纠的自己的都险些捋不直，最后，小妻一翻

“ ??b?nd?n，英语中?这个音标跟汉语拼音中的e不是同一发音，读的时候你要这样”，程珣一手抓着向晚的胳膊，一手指着自己的嘴，“卷起来 ?”

程珣敲了敲她的，“是我攀了”，他去厨房烧了一壶，两个人挪去卧室一起泡脚。

临走，张正民从袋里掏三十块钱放桌上，这是向晚昨天给他的节礼钱，张正民说他们刚成家手也没什么积蓄，今年就不收了，程珣要下去送他们，老两死活拦着不让。

张正民夫妻俩带过来的东西很多，大分都是吃的，向晚和程珣搬了两三次才搬完。

“三，我其实是上海人，认识我爷爷后就嫁到了北京。”

糖葫芦红艳艳的用油纸裹着，不用尝就知很甜, 向晚撕开纸先递给程珣吃, 程珣咬了小半个又推回给向晚, 说：“你吃吧。”, 他起去台晾衣服，这时，门砰砰响了几声，向晚回看了看程珣，与他对个神，然后啪嗒啪嗒跑着去开门。

程珣清清嗓开，“向晚，你的发音好像，咳咳”，简直跟猪说普通话一样，程珣低低及时把这句话咽回肚里。

“我刚刚听你读abandon这个单词……”

向晚随问：“为什么没成家呢？你姑是什么的？”

程珣的动作很自然，一看就是平时也很懂得照顾妻，苏雪梅看在里，觉得很安。

向晚眨了眨，“你再读一遍。”

苏雪梅夫妻俩当然知这是女儿的托词，也没说什么就又走到客厅坐下，苏雪梅跟向晚代她带的那些菜咸菜还有鱼贝类的吃法，向晚从小到大家务倒是了不少，但就是不会饭，所以，她妈妈说的时候，她不停，其实一句也没听懂。

“也是老师？”，向晚有惊讶，“程珣你们一家人真厉害，我怎么觉嫁给你是我攀了呢。”

父母一走，向晚重新拿起之前吃了半截的糖葫芦，程珣说：“我的四合院里了好几棵山楂树，一到秋天，山楂都吃不完。”

苏雪梅叹气指指女儿对程珣说：“我让她不要看那么多没用的书，她不听，你看看现在，看的跟个呆似的，日都不会过，小程你多担待啊。”

程珣说不是，“跟我姑姑还有一个照顾她的阿姨一起住，我姑姑一直没成家。”

向晚虽然读完了中，但英语学的连半吊都不如，这也不怪她，当时教他们英语的那位老师也没读过大学，属于中生教中，他语法教的还可以，但发音简直是灾难，向晚跟着他学了三年，自己都觉得自己讲起英文来生又难听，但她接受能力快的，程珣给她示范了几遍她就会了，睡觉时，她非得把这些天背过的单词一个个念给程珣听，让他检查一下还有没有发音不正确的。

“我发音是不是不太好，没关系的程珣，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