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婉垂着眉，面无表情地将寇芙朝寇冲怀里一，扭朝爹追去。寇冲慌忙接住妹妹，脚下一顿，追着俞婉而去。

只是，现在没钱，不说用量大的橄榄油、芝麻油之类，就是便宜的玉米油跟大豆油也买不起，还有装香膏的小盒，制作过程中所需要的各。先前她制了最简单的白玉兰香膏，在里面加了稀释后的苍兰仙，托三叔拿去卖，偏偏三叔刚门，走街串巷都找不到多少客人，三盒香膏还好好躺在箱底，怎么带去的又怎么带回来了。

这小丫上辈也跟她不对付，简直就是寇冲的跟虫，很招俞婉的嫌弃。想到寇芙死在了七岁那年，俞婉就闷闷的。当时寇冲已经去了边境最混的安西卫从军，有一次夷人联合大人南下侵犯，怀惠关吃了败仗的消息传来，俞婉正跟寇芙怄气，随吓唬她，哥哥被夷人打死了。

五月中，正是漫山遍野大朵刺玫瑰开放的季节，如彤云一般分布在大柴村，随可见。俞婉刚开始挎着篮采，后来脆背着背篓每天早晚归。而且她还发现了掌心苍兰另一个用，可以直接从草中提取纯净，只不过大概十斤玫瑰才能凝聚成小拇指指甲盖大小一滴玫瑰油，是极为珍贵的华。

这一滴虽然小，滴里，却能使半人的一缸散发馥郁芬香的玫瑰香味，好闻而不刺鼻，跟人工淬炼的提取有天壤之别。有了这东西，她甚至可以提取任何一草的髓，制作成各各样的香膏、胭脂、粉甚至药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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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啊，我看你这个是好东西啊，比你三婶几十文钱买得香膏还要好，只不过你这定价一吊钱实在太贵了。你说，我见的那些人哪有这闲钱，就是看着东西好，想买也买不起啊。其实还是有不少人问的，依我说，你要不要少一啊？二百文三百文也好啊，哪有一上来就要一吊的，一吊钱都够好些人家半个月的嚼用了。”三叔着额的汗，委婉劝。

他本来也不打算跟小孩胡闹，俞婉找上他要卖香膏，俞家忠本不信她一个乡下小丫能什么好东西，一看之下才发现比他卖的那些好，这才收起了敷衍的心思。

只不过生意实在不像他以为的那么好，你一个刚门的，白眉赤脸地去卖东西，本没人搭理。康镇就那么大，早被其他货郎瓜分了区域，不熟的人家本不买你的东西。就算是有固定铺面的脂粉行，也有稳定熟悉的货渠，自己手上就这两三盒，人家把价一压，完全不给的机会。

闹，掉下去了把摔成四，变成个丑八怪，小、阿狗儿他们就不跟你玩了。”

寇芙委委屈屈地瘪嘴，“哥哥，哥哥抱。”

寇芙信以为真，跟几个小伙伴离家走，结果冬天路，掉在村外的冰窟窿里冻死了。俞婉自安自己寇芙的死跟她无关，可寇芙那张青白加、毫无人气的小脸却一直晃在前，而寇冲充满恨意的神也时常现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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