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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纨绔 第85节(2/2)

也有理。

“那你要不要嘛?”

“那娘呢?”

待郎中又来为他净伤,她帮着他又换上新一净的衣裳。

虽只是地方州府,但扬州的繁华,可谓是半不输洛与长安。

她戳戳他另一只还完好的胳膊:“还说什么见了面,他定会疼你的,我瞧,他压就没功夫你。”

程恪那样的人,一看便就是恨不能将一天十二个时辰全扑在公务上的,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外甥是个碌碌无为之徒。

第二日,公孙遥真就抛下了李怀叙,独自带着惠娘和蝉月去往了人来人往的扬州街上。

听李怀叙声洪亮地在自己耳边喊:“这便走了吗?舅舅不留下来用个晚饭吗?”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样一个遍地皆可捡钱的地方,自然会引无数商贾名,聚集而来。

公孙遥回过神来,忙吩咐人去喊郎中,扶着李怀叙坐下之后,才问:“舅父怎么同你说的完全不一样?”

他凛着眉竖着大,一字一顿地唤着她的姓和她的名。

“哼,合着本王如今倒成累赘了?”

“可我瞧,他似乎也不是很想我们到扬州来。”公孙遥实话实说。

“那不是因为他太忙了嘛。”李怀叙熟练地攥住她的手。



她凑过去,他看起来稍稍有些生气的脸颊。

“那既然你与舅父情谊如此厚,这几日你便好好听舅父的话,在家休养吧。”她

“公、孙、迢、迢!”

“那不然,娘觉得为夫不?”

真的是同三岁孩童一样好哄。

“哼,要。”

一回听到这般新奇的组合叫法,公孙遥顿了顿,一双杏不禁又笑眯了起来。

公孙遥打量着他重的眉,忽而又俯,在他脸颊上蜻蜓般碰了一下。

“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么?”

“我自是自己先带着蝉月和惠娘她们去街上转转,你不在,我们姑娘家正好结伴行,也更方便。”

有人在傍晚的明暗偷笑,到底是谁,不知

李怀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我好歹是他膝下生的最好看的一个儿,他不疼我,疼谁?”

因为这里地运河与大江的汇之,往来货漕运尤为兴盛;又靠近海州等地,盐务也极为发达;丝绸、造船、甚至是铸造货币,在扬州都极为便利。

男人对自己的样貌太过有自知之明,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她憋笑憋得实在辛苦,只能嗔着他:“你少自以为是了。”

李怀叙锐地察觉到这话不对。

公孙遥打趣他:“你也就是仗着父皇疼你。”

而他与自家那几位皇兄的纷争,一时半会儿都是不可能停下的。

“那你非要这般说,也不是不行。”

这一日下来,她的心情通舒畅。

她心满意足地买完东西,与惠娘和蝉月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往回走。

扬州的繁华与兴盛,当真超乎她的想象。她走在街上,只觉这里许多东西,是连京城都没有的。

也难怪赵循在扬州任刺史不过几载,便能贪得十几万两白银,公孙遥想。

“我只是同她们去扬州的街上逛逛,我保证,若是遇到有意思的,一定给你买回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舅父刚到扬州,每日已经够辛苦了。娘瞧他上咱们家来,鞋上都还满是泥浆,说不定是刚从洛村回来,便就不停蹄地过来了。本王实在不想舅父再为我与皇兄们之间的事情心,等他派人去陈塘渡调查完回来,发现已经没有盗和劫匪了,事情也就结束了。”

她脸上的笑意终于止住,忽而又有些心疼:“你为何要同舅父说,那群人是盗或劫匪?他们摆明了是早就埋伏好的,必定是……”

公孙遥笑看着李怀叙,听他又已经开始慨,自己为何就没能同潘安生在一个时候。那样,他想,他李风华的赫赫大名,当还能传的更加响亮一

她又同初次西市一般,在扬州的街上,见什么都新奇,见什么都好玩,好不容易在日落西山前,才终于记起要给待在家中的李怀叙带有趣的东西,她站在人家卖玉雕的铺挑细选,最后选了对岫玉的站在二十四桥上望着明月的白兔。

的另说!”她估摸着郎中快要到了,抿着的笑意将他的袖翻上去,已经被血浸染成红的纱布。

李怀叙却又有理由:“那不是因为我被父皇任命为江州司,照舅父所想,我既离了京城,便该即刻前往江州赴任才是,哪能这般潇洒自如地四。”

程恪没有回他,不过须臾的功夫,一紫袍长衫和那双沾着不少泥的靴便已经快要彻底消失在他们前。

门远行之意义,大抵便就在于此,她想。

公孙遥听他说的情真意切,便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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