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陪着她坐在窗前，再一次替她起姑娘家描眉画的工。

公孙遥抿了，还想骂他不害臊，不想，半开的窗外，公孙玉珍的声音突然如雷贯耳似的传来——

“公孙遥呢？公孙遥你给我来！”

李怀叙脸上笑意顿时更为灿烂，扣住她的手：“若不是今日还得去上早朝，为夫低得叫你知什么叫金枪不倒。”

这并非是李怀叙第一回 替她画眉了。

可她就算再痛，也要忍住，先替赵氏咒骂她几句。

他刻意压低了声，语气里很是威胁。

一开始样式实在丑陋到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只像两条奇形怪状的虫，比男人的眉还要，还要黑似墨，后来，在她细心的教导下，他才慢慢的，一一地学会如何正确为姑娘家描眉。

清澈的泪珠糊满了她的脸颊，在不知不觉间，又打了李怀叙整件单薄的里衣。

李怀叙喜滋滋地凑过去。

一阵又绵的登时印在他的脸上。

在两人圆房后的第二日，他便以夫妻情趣为由，非要摁住她主动替她描眉。

“行行行，都怪为夫，是为夫非要惹娘哭泣，是为夫非要惹娘伤心。”

觉，抱他的手臂无论如何都不肯放，似幼稚的婴儿，非要赖着自己的娘亲。

待到咒骂完了，她才又狠狠地瞪着边上吓傻了的几个丫鬟：“你们还愣着什么？不知扶我起来吗？”

她抱怨着将全的责任都推到李怀叙上。

她推开李怀叙，先一步开门去见公孙玉珍。

幸而李怀叙疾手快，一脚踢上了那人的手腕，将她的长剑踢落，人也顺势跌倒在了地上。

“你过来。”她摁下铜镜，朝李怀叙招了招手。

她瞧着镜中自己的模样，心下甚是满意。

公孙玉珍一下惊恐到变了脸，着急：“公孙遥你要什么？我并未伤到你半分，你要什么？”

“奖励你的。”公孙遥扬着细长的眉。

岂料，她刚走到门外，一柄锋利的长剑就划到了她的面前，上要刺伤她的胳膊。

公孙遥一怔，知她大概是替她母亲报仇来了。

“蝉月！”公孙遥冷着脸，“报官，有人意行刺瑞王殿下和瑞王妃，直接喊大理寺的人过来。”

她是去公孙云平的书房里自己偷偷拿了长剑来的，没带任何丫鬟，这里剩下的全都是公孙遥的人，公孙遥不知，她到底是有什么脸面喊她的人事。

李怀叙好笑地捧起她的脸，叮嘱她不许再动。

“你并未伤到我，那是因为有人护着我，若是适才没人手，你就是实打实的行刺成功。”公孙遥冰冷地看着她，

“为夫这一笔眉，当真是画的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公孙玉珍狼狈地摔倒在地上，不仅手腕扭到错位，就连脚脖也是疼痛不已。

公孙遥盯着他修长的手指，突然也是一动不敢动。待他炫耀般的举起铜镜，要她查看成果时，她才敢稍稍抬，将低垂的目光落到镜中之人的脸上。

最后两人也不知是怎么睡着的，第二日晨起时，公孙遥的睛有。

“啊！”

“都怪你。”

“公孙遥，你个混账东西，居然敢伤我母亲！”

他自自擂着，将公孙遥本就纤细的眉描长，睛一下也不敢眨，全神贯注，生怕给她画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