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再给你一个选择，这间柴房的隔就是厨房，厨房里常年有个烧火的烙铁，我派人去将烙铁取来，一块一块在你的脸上，背上，手臂上……”

李怀叙看着那黑衣人：“既然如此，那你再说一遍，我的岳丈大人究竟是为何要派你来跟踪我的？”

“那不就好办了。”

“三招就被擒住了？”李怀叙嫌弃不已，“果然我那群哥哥们还是没把我放在里，派个这样不的过来。”

黑衣人见状，当即开始蹬脚：

“我家大人，其实暗地里一直追随的是大皇和皇后娘娘。因为兵侍郎死后，工侍郎突然就升了过去，接着，一连串的员外郎都往上升，导致屯田司的职位空缺，最后落到了九皇您的上，加之婚后您又突然封王，大皇和皇后娘娘对您忌惮颇，所以就命公孙大人找机会来探探九皇您的底细，看看您是否是真的不在意皇位。”

结果还真被他给探到了。

济宁寺最角落的柴房里，李怀叙正拖了条长凳坐着，认真打量前被抓回来的黑衣人模样。

李怀叙嗤笑：“原来你怕火烧啊？”

“再敢提你家小，就把你的了，扔到炭火堆里去烤。”李怀叙冰冷地提醒他。

一直被严加看的公孙遥，到如今已经有三个多月未曾来看望过自己的娘亲。

那人终于会开说话，却是往他脸上沫。

他话还没说完，但李怀叙显然已经没有耐心再听完。

黑衣人被他一瞬的变脸又吓得往墙角缩去：“我，我既非大皇派来的，也非三皇派来的，我其实是，是公孙大人派来的……”

为期二话不说，立向门外走去。

现下，她既已经成功嫁，且又差错地上到了这济宁寺，那再不去看看她，便属实是说不过去了。

这丢脸的问题，他自然不愿回答。

就算在皇帝那里也是一样。

好像离墙角近一，他就能死的慢一一样。

幸好李怀叙躲得快。

—

他说完，便就认命地垂下了脑袋。

“是谁要你这么大胆地跟着我的？”

“为期！”

李怀叙当即面寒，俨然对他并不剩多少的耐心。

“你，你是装的，他们都说你是名满京城的纨绔，你果然是装的！”

“他想知我家小究竟……”

蝉月一切照。

为期继续朝门外去。

“你姓甚名谁？”

若是叫皇帝知真相，这还会是一桩不大不小的欺君之罪。

“等，等等，等等……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为期便：“三招。”

那人抖了抖脸颊，总算肯消停，看着李怀叙越来越鸷的样，知他当真不是个好惹的，只能再一次垂，将该代的都代了。

似乎是终于听到了自己害怕的事情，那人原本还宁死不屈的脸上突然布满惊恐与害怕，被绳索捆住了双不能动，也要拼命挣扎着向后退去。

他被摘了，长相略有些糙，捆坐在地上，脸颊左侧还有条醒目的短疤。

“公孙大人要我来暗地里跟着九皇，其实就是想要知，他的女婿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们家小究竟有没有所托非人，还有日后……”

“家住哪里？”

“为期，去隔取几块烧的足够旺的炭火过来，咱们给这位大哥松松骨。”

“哦，既不是哑，也不是聋，那既然能被派来跟踪我，想必也是有两把刷。”他轻快，“你适才在为期手底下过了几招才被擒住？”

她当即掀开被，要蝉月立即去为自己准备一些上香的东西，且最好偷偷摸摸的，不要叫李怀叙发现。

他琢磨着：“既然你不愿意说你是谁派来的，那就自己选个死法吧，你是想跟几个月前那个兵侍郎一样，被人用暗一箭死，还是想跟昨日，我三皇兄府上那个谋士一样，被人一包猛药毒死？”

“你才是哑聋！”

“我说的都是事实！我真的是公孙大人派来的！”黑衣人着急地咆哮，“我说的都是事实啊！不信你们可以带我去见公孙大人，当面对峙，我一家老小全都在公孙家的庄上讨生活，签了死契，我跑不了的！”

待到主仆俩都静悄悄地门，且不许护卫跟随的时候，李怀叙还不知在哪个地方，并未回来。

他一连问了几个问题，这人都不会回答，于是他便问为期：“是个聋还是个哑？”

为期终于又在门前顿住脚步，停下来听李怀叙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