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对方情绪有些落寞，胡亥连忙关心。

“如何理解地利优势？”

“师父，您怎么了？”

“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吧，你简单回答老夫几个问题，作为测试。”

目送着胡亥离开，王贲从西厢房走了来。

“别啊，师父。我正学得认真，您才教了一刻钟啊，怎么就能不教了！”胡亥大声抗议。

“你要表达的意思我理解，但是过于破碎的耳朵我们是不计军功的。”

王翦觉自己之前有些鲁莽了，对于收胡亥为徒的这个提议，真的应该慎重再慎重才对。

胡亥瞬间哑然，“是我考虑不周了。”

“那些政策也没人教你，你为什么会！”王翦有些羞红脸辩解。

“只有当军中上到将帅，下至走卒都严格执行军法的时候，这支军队才能发挥应有的实力，如果辅以丰厚的赏赐，那么这支军队必然是神挡杀神的百战之师。”

“师父，你不教我怎么会啊？”胡亥有些无语。

胡亥认可，“秦武卒就是如此，丰厚的赏赐可以让他们就算死也要用牙齿啃下敌人的左耳。”

胡亥有些不寒而栗，这群名帅将人研究透了啊！

“本以为老夫还能多活几年，如今一看，难了啊……”王翦叹。

简单调整下心态，

王翦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年纪大了，刚才忘了说，词夺理：“咳咳，我不教你就不会么？”

……

“我懂了，我这次真的懂了。”在王翦不信任的目光注视下，胡亥连连保证。

“还请师父把心放肚里，您肯定能善终。”

被破心思的胡亥有些害羞，挠了挠，解释：“师父，觉你这招确实很好用啊。”

王翦继续说：“接下来的这一也是当前所有，不，老夫甚至夸预测未来，所有名帅都要遵守的一个事项，那就是严格的军法。”

看着胡亥那信誓旦旦的样，王翦默默地了，“希望如此吧。”

然后，王翦看着胡亥跟着自己一起怪笑，连忙找补，“还是老夫之前的那句话，你可千万别一打仗就先让敌人骂你一年啊！”

“没了？”

王翦补充了一个小常识。

指着鼻痛骂一年，全家老小在敌人中死了无数遍，你想想当战斗的时候，他们会爆发怎样的杀意？”

……

“没……了！”

“作为将帅如果没有足够的威信，贸然使用此计，军营必将哗变！”

有尴尬……

熟读历史的胡亥当即保证，

王翦疼地了下眉间，提醒：“还有向，大规模战役中不是所有人都能穿得和，所以单单一个昼夜温差，就能夺走很多人的命，或者让更多的人生病，而失去战斗能力。”

王翦饶有意地叹：“老夫不希望四大名将没有一个人得了善终……”

“我想找陛下商讨一下，不教你了。”

“原来是这样，不过，师父刚刚你没提这个啊。”胡亥茫然。

“打低，靠近源，占据上风。”

“师父，继续。”

“我有些懂了……”

不知为何，胡亥觉王翦这短短一个时辰有苍老了些许。

“父亲，公可有潜力？”

看着王翦老狐狸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