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穆余很少跟他有过，大抵是因为他是少帅边的人。

穆余‘哦’了一声，“你认得她？”

所以他一直说，他没有关她。

“他真无趣……”她轻声说。

正想着，台上一声响锣，将打瞌睡的人惊醒，他慌忙挪了视线。

“跟付廷森来的么。”她说，“他也喜听戏么。”

阿昱替她拉开车门，穆余突然晃了晃，险些没站稳，被他扶住———

“快一呀，”她蹙起眉促，得蛮无奈，“靠一下也不行么……”

当下局面不稳，少帅也是刚上位，盯着他的人很多，付廷森把她藏起来，安排到最安全的地方。

他听见这个消息，难得笑了起来，又打趣地说，那可是他的婚房。

付廷森边没有过女人，更没对一个人这样上心过，所以阿昱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了，穆余还会每天都很不开心。

“没有，只是转场。”

戏院里的光线很暗，此时她窝在沙发里，静静闭着，远台上的光到她素白的脸上，恬静而温婉，比台上的戏还要引人。

“苏倩倩。”

他一掷万金买下的园，结果打造成一间牢笼，听得人背脊发凉，揣测忌惮他的人更多了。

付廷森在理穆余这件事上难得犹豫了，他不想她示人，怕她也被敌党盯上，只能到捱不住了，实在想见她了才去一次榕园；又怕平时将她看得太，让她不舒服，只能冒着风险，让她自己选择。

过了一阵，她突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事实上，除了她，阿昱还没见付廷森对任何人或事表达过明显的喜。

阿昱领着她门，掀开戏院厚重的门帘时，她被外面的光刺得睁不开，一手挡在额前，慢慢往车的方向走。

她坐上车，又往边上挪了挪，“坐后面吧，我有累，让我靠一靠。”

“我上叫医生到府里。”

她很，得嚣张跋扈，是一之后能刻下痕迹的。但倒与长相不同，平时跟人说话总是客客气气的，家里的佣人都很尊重喜她。

“阿昱……”她喃喃，两个字在她中辗转不一样的味，“阿昱，这演崔莺莺的是谁。”

“唉……”半晌过后，她轻轻叹了气，起理了理衣裙，说这戏唱得不好，早些走吧。

“听过她两场戏。”

付廷森是真的喜她，是每次问起她的情况来都压不住嘴角笑意的那喜。

“我也不清楚，少帅喜什么……”

“嗯。”她轻轻应一句，稍坐直了。

下了崔莺莺，穆余一手抻着脑袋，早早打起了瞌睡。

阿昱一板一地回答：“少帅不喜听戏，只有陪人应酬的时候会来。”

“那他喜什么。”

最近外面已经有一些传闻，都知付廷森拍下了上海滩最贵的一园，有人说他金屋藏，里面养了女人，见他又派重兵看守，话锋一转，说里面押的是犯人。

“不用。”她抿了抿，原先挡在额前的手将脸侧的发慢慢挽到耳后，有些苍白的脸，“可能是贫血了，我歇一会儿就好。”

“结束了？”她轻声问，声音还带着似醒非醒的糊。

这个问题让阿昱思虑了很久，他不知该怎么回答。

副官站在边上看着她，有担心她会撑不住，一下磕了脑袋。

“小……”

副官直了直，恭敬：“小叫我阿昱就好。”

小心翼翼看了穆余，她的目光落在台上，没在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