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定正好没吐槽，立刻说：“可不是嘛，随便招了几个村民就上了。”

顺目，不知多老实。

鹅卵石大半直接堆在跑和篮球场上，然后工人把他们铺平，等压路机来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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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你好。”王永定听见耳边有人叫他，睁开睛看了看，原来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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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对王永定说：“我去仓库，你在门等车，然后负责指挥他们卸货。”

大暑已过，这会儿才早上十，太就炽烈得像个锅炉，把地上的一切都要烤熟了。

他哼了一声：“那我还是等车来吧。”

那人好好打量了一下王永定，忽然一拍大：“哎呀，这不是王村长吗？”

王永定说：“是黄铁矿的电厂厂长，李文军。”

这个二十岁的小伙太可怕了，那个神，仿佛带着曾杀戮万千的森和薄凉，又有着看透世间和人的明朗通透，不是他这小村待了一辈的老所能应付的。

老王：“好。”

不知是不是他已经迷糊了，竟然觉得这人看着很熟。

那年轻人从包里拿烟，一递给王永定，哈腰：“你好，我打听事。”

李文军缓和了神问老王：“昨天咋样，很辛苦吧。”

李文军说：“这会儿我就去给你们指位置，然后我们就要去忙别的事情了。”

王永定早在心里骂开了：妈的，你当然还好，都是我在苦力，你就动动嘴，写写数字。

陶光明想了想，提醒李文军：“今天还有两车沙和十车卵石会到。要找人去门指引，卡车把东西堆在那里。”

王永定嘀咕：“这么大太，让我站在这里守着，你倒是会安排。”

老王一挥手：“那行，你去搬泥，我来守着。”

陶光明嫌恶地转开：这人前没骨气的，人后多半喜作妖。现在想想，李文军不想得罪王永定的原因应该是不愿意连累工人们回村被王永定穿小鞋。

沙今天主要是用来搅拌混凝土，所以依旧堆在泥路上。

李文军又讲了几句，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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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摆手：“还好，就是早上领料的时候了一会儿。其实我这里料也不多，所以完全能应付。”

李文军想了想，对老王说：“我跟你们两讲讲，你们两去指挥吧。你们两的时间，相对宽松一些。”

那人皱眉：“电厂厂长怎么跑来接土建工程。”

那边叫：“王土同志，我们要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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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说：“这个工程现在是谁在。”

王永定这几天被人踩在脚下，憋屈得不行，都快忘了自己之前在村里耀武扬威的觉了。现在忽然有人递烟，他兴得不行，仿佛自己又活了，忙接了过来：“客气了，你说。”

王永定坐在树荫下，都有一随时都会被烤过去的觉，闭着睛要睡不睡的。

王永定想了想，在这里还能坐着，大不了找个树荫猫着，怎么也比在仓库被人支着跑来跑去好。

可他不敢开，从他想抢登记册被李文军的神镇住之后，他就从心底里畏惧李文军。

李文军代完这几句就跟陶光明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