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各个柜台买东西的人都围过来看闹。

陈琛脸涨得通红，直气。

陈琛没有消气，更愤怒，一把捉住那人的领：“你个混，敢这样羞辱我。神科的主任医师，我看你是神科的病人吧。老今天不打死你，就白来一趟。”

“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说什么贵族，还上等人，我看你就是个资产阶级修正派残余。”

“对，肯定是个反动派，故意来破坏我们社会主义商店的坏。”

旁人看不下去，捉住了他的胳膊：“你这个同志，里不不净的也就算了，怎么还敢动手，真是没有王法。”

气，别理他。”

外面响起救护车的声音。

“我们都听着呢，这位同志也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就说不喜这个黄鱼缸。这句话都不能说了，天底下那条法律规定，一定要喜黄的鱼缸，就不能喜黑的？你上来又打又骂的，到底是什么来，气焰这么嚣张？！”

围观的人一听，更生气，你一句我一句骂陈琛。

那顾客和蔼地说：“我是县人民医院神科的主任医师。小伙，你这个症状真的有神分裂的前兆。有空还是来挂个号，让我给你看看。”

那顾客嘀咕：“疯就算了。我看他说话清醒的，原来脑不好。这么年轻，怎么好好的就疯了，真可惜。”

那顾客被了一脸的唾沫星，淡定地跟售货员说：“快打县人民医院的电话，叫他们开救护车来把他拖到医院去治疗。他这个病情很严重，不能再耽搁了。”

愤怒惊慌加惶恐已经让他彻底懵了。

陈琛听见他还这么说，无异于火上浇油，扬起拳就要打。

“特么的真狠，竟然敢给我打镇静剂。”他喃喃地说完，就倒在地上，不动了。

那顾客本来想算了的，现在被陈琛骂得下不来台，反倒镇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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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这人怎么一都不知悔改。明明就是你不对。”

“就是，你看看他，比你大了二十岁。你这样骂他，他也没还，你怎么还得寸尺，动起手来了。”

他松开了面前的人，刚要说话，脖上一痛，回一看，是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在他脖上扎了一针。

陈琛更生气，气血上涌，脑瓜里“嗡嗡”响，开始不择言了：“你特么才是疯。我正常得很。我的鱼缸是贵族鱼缸，只有有钱人，上等人才看得上，用得起。你们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乡佬，懂得欣赏什么，就会胡说八，满嘴粪。”

他意识到自己了蠢事，说了很多蠢话，已经后悔了，满脸羞愧，却不肯放下面歉，撑着说：“他刚才胡说八你们没听见。”

这些话，像是一盆冰从浇下来，把气得昏了的陈琛一下浇醒了。

陈琛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千夫所指，众人唾骂。